,是付出,得到的,難道就不是別人付出的嗎?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嘛!
沒有人應該無條件的遷就誰,或許他夏言風隨著實力的強大,可以不用當一個“弱者”去接受命運的摧殘。憑什麼那樣?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然而,所謂的“實力”對愛情是完全不管用的,戰鬥與戀愛本就是兩回事。爭奪天下,要靠實力,但愛情中,那種用於“互相傷害”,只能拿來守護所愛的人,而不是真的用於強取豪奪。跟著強者,未必能幸福,愛情需要的是兩個人都給對方幸福,是相互間的親密與關懷,而不是一味的認定“你是我的,我要征服你”。那樣強扭的瓜,說她甜,那也是自欺欺人。
心與心的羈絆,縱然不必驚天動地,但互相吸引的微妙與朦朧,一旦被強行攻破,那結局也必然是不歡而散。他可以殺掉背叛他的人,但那樣,他原本孤獨的心就只有更孤獨罷了。他最需要的,是人心的凝聚,而不是靠武力去讓別人都拜服於自己。想要完美的愛情,想要征服這片天下,都不能失去“人心”,沒有人心,他註定一事無成。
世上本無十全十美之事,更無十全十美之人,是夏言風的自身的“精神潔癖”潛移默化的令他無法永恆不變真心,縱有真心也容不得背叛乃至瑕疵。沒有誰應該無條件的對誰好,為誰做任何事,現實本就如此,無利而不圖,他本非聖人,何必要求別人都成“聖母”?
神都是用來敬仰、膜拜和供奉的,而不是能與之親近的,遠觀者,朦朧清雅,褻玩則立見低俗。與其過一生的,註定只會是“人”。夏言風頓悟之時,卻猛感世間之蒼茫。
說什麼都晚了。怨恨自己無能又如何?木已成舟,一個人也沒留住,孤獨的只剩下自己。他輸了,卻不承認這是失敗。如果他再倔強下去,也只能是孤單一人。無法挽留的,就如風中殘花、江海溪流,在狂風中飄落的,抓不住,隨波而流的,也不能將之捧住。流沙,握不住,揚了卻遺憾;雞肋,食之無肉,棄之卻有味。
夢醒時分,混沌隨著人影皆散,一觸即碎,夏言風方知夢醒。彷彿真是做了噩夢,夏言風的心就像經歷過一場暴風雨,刻骨銘心的撕裂後,更若霜凍,空蕩蕩的,儼然若極度之虛無。內心忐忑的上下跳動,夏言風甚至都踟躕的觸控著心口,以確認自己是否還活著。
活著,存在著,全身的冷汗,那是驚悚的一夢麼?夢裡的真實,震徹心扉,也冷徹心扉。一夜間,飛花夢,落花傷別離,從床頭做起時,下意識的拿起床頭的手機來看,其上顯示的仍然是按人間界計算的時間,上午九點整,夏言風嘗試了許多次,天國大陸的時差與人間雖然處於顛倒的位置,但這種感覺也不過是到了地球的另一名一樣,別沒什麼好奇怪的。
窗外暖陽,鳥語花香,歷歷在目的夢中之竟觸動心絃。他怎麼不在意,怎麼能不唏噓?一聲聲耳語,一聲聲輕盈,一聲聲錐心刺骨。恍如夢還沒醒,他的靈魂,逐漸也隨著她們一起凋零,這無疑證明著他的過往的無知。
“幸好……這只是一場夢啊……”夏言風長吁短嘆,他好像是再度體驗了一遍“獄魂”夢中之夢的可怖,那切膚之痛,不堪言語,只用用心體會,才能感受這份涼苦。雖然這次只是“輕口味”的“獄魂”模式,沒有虐心虐得徹底,但對夏言風而言,這樣的情況,極有可能成為他“打臉”的現實。不過至少,那只是夢,現實還沒有糟糕到眾叛親離的那個地步。
他還有機會……他還有機會嗎?這場夢,是否真的令他大徹大悟,並做出正確的選擇了?
慶幸這是夢,但現實何嘗會給他糊塗的機會?回顧當初,夏言風著實感到自己可笑無比。感情雖然不見得比性命重要,但感情又哪裡時無謂“做生意”那麼簡單的事?即使他自認為做得都對,那也是他“自以為”罷了……沒有後悔的機會,但他可以把握現實的機會。
內心不能平復,心中的瑣碎也久久不得釋懷。那些問題,可能並不算問題,夏言風需要做出最正確的決斷,而他確實已在夢境終結前做下了,令他再也不敢“自欺欺人”的決定。他從未如此害怕過“夢”,他同樣也想起來往昔時孤單的夢魘。他害怕在現實中,無論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身邊重要的人都會一個個
自欺欺人了無數次,鐵了心要讓自己堅強起來,脫離無謂的情感,說服自己冷血。但那些高姿態又丟給誰看?漂亮話又能對誰言明?在郭星面前裝“乖乖男,在陸宇森面前逞口舌之快,又在莉露面前飾演“好男人”,面對夢魚又是一派“熱血少年”的即視感,而面對弱勢者又是一副高冷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