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野望用不屑的目光,掃視在列位公卿,隨即發出了呵然冷笑:“呵呵呵……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選擇性遮蔽一切對我們不利的資訊,偏聽偏信,這可是亡國之兆啊。”
夏言風不禁在心底暗笑,拆臺攪局的來了。呵呵,郭野望的作用,就是用來挑撥離間的,而顏信長、文馳風都是忠心不二之士,他早晚都要除掉,而郭野望此刻的表現,儼然就是他的一架“僚機”,即便不能離間君臣關係,也能暫時混淆視聽。
“陛下,請將奸臣郭野望也一併斬首吧!”顏信長一臉的慍怒,可見他反感郭野望早已不是一兩天了,“這廝公然欲挑起君臣矛盾,甚至可惡,不斬他,難以服眾!”
“你們就這點出息麼?”郭野望依舊不改面色之冷峻,嘴角微微抽動,“一個連自己人是否清白,是否胡作非為都查不清楚的國家,還想要去踏平這裡,踏平哪裡?呵呵,我看你們才是白日做夢,非得把你們平日裡的醜陋之態,在人類公會的夏先生面前還要展示一遍嗎?”
“好你個郭野望,看來你對我和田大人的恨意,早就深入骨髓了嘛。”沮建寧鄙?無?錯?小說 M。quleDU。cOM夷地乾笑著,用一種極其輕蔑地眼神看著郭野望。
“到底是我恨你們入骨,還是有誰在暗地裡專權弄國,做賊心虛呢?”郭野望譏諷道。
田蝮賈額間的紅芒驀地一閃,腳下的六芒星,隱隱約約散出一股可怕的氣場。只聽他冷聲道:“郭野望,你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把我們擠下去,莫說門,連窗都沒有!”
“田大人,你莫非是想當場滿朝公卿大臣的面,當庭殺人滅口麼?”郭星不冷不熱地笑著,“夏先生可都看在眼裡呢,還有陛下,想必賢明的陛下已經清楚真相了,究竟是誰在背地裡搞鬼,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全憑聖意來裁決吧。”
“你……你以為陛下會聽信你的讒言麼?”田蝮賈眼露兇光,滿身殺氣愈旺,然而這場爭執的矛頭,卻已從最初針對夏言風一人,升級成了仲國群臣的內部口角。
夏言風心中狂喜,這正是他所要的結果啊!不管郭野望跳出來攪混水是出於何種目的,如今這趨勢,越來越有利他實施計劃了!
“都給朕肅靜!”袁晨發話,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你們當朝相爭,唧唧歪歪個不停,當朕是空氣嗎?行了行了,朕……已經知道了……”
袁晨站了起來,田蝮賈和沮建寧面面相覷。就在此時,袁晨猛的一聲暴喝:“來人,將田蝮賈、沮建寧押入大牢,等朕調查清楚真相以後,再一併發落。”
“陛下……難道您真的要聽信讒言麼?”田蝮賈霎時慌了神,心中不禁問候了郭野望祖宗十八代。這種時候還來落井下石,想必那夏言風的心裡都樂開花了吧?
“罷了……罷了……”沮建寧默然嘆息著。他和田蝮賈要憑藉一身的法力來拒捕的話,整個仲國幾乎都沒幾個人能擋住他們,然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時候,他們若是反抗,就是便宜了郭野望等一班奸邪小人。
夏言風的內心自然感到意外的驚喜,看樣子,連老天都要站在他這邊了!
“陛下豈是好糊弄的,就是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看穿你們的那點花花腸子。”郭野望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你們自己做了些什麼,你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田蝮賈和沮建寧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被從門外進來了幾個衛兵給帶了出去,當他們路過一臉邪笑的郭野望跟前,兩人的眼中同時暴射出一陣驚魂的厲芒,那種感覺,就像餓狼盯上了肥羊。
郭野望只是以輕描淡寫的微笑送別了這兩個一直以來都壓在他頭上的大謀臣,今朝終於被他抓住機會,不管什麼青紅皂白了,能把他們拉下水,就一定不能留手!現在,他總算搭著東風,抓住了擺脫這兩道陰影的機會,揚眉吐氣了一回!
田蝮賈、沮建寧二人的存在,對於夏言風是極其巨大的威脅,如今排除了他們兩個,夏言風存活的機率便又增加了一分。
“好了,夏先生,你前來特雷恩城途中遭遇伏擊,險些喪命一事,我會加以詳查的,一經核實,朕決不輕饒。”袁晨呼了口氣,笑著對夏言風說道。
夏言風輕笑一聲:“啊……沒事了就好,只是田大人和沮大人即使要殺我,我要能理解,畢竟他們也是出於對仲國的一片忠心啊。”
“呵呵,夏先生居然還幫著他們說話,真是難能可貴啊。”袁晨嘆道,“我恨他們,不經朕的許可,就私自調動兵馬,這本就是欺君之罪,朕本該將他們千刀萬剮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