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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部分

北方,那麼真實目的似乎也能順利矇混過去了吧?對,要是這樣就好了。

蘇特倫收起了“夏特布蘭”,這種魔器他可不想多用。至少先前,從發動那股黑暗魔力到現在,他都能夠保持自我的意思,駕馭在魔念之上,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當他重新將魔器收回去以後,一切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蘇特倫身上的氣息又漸漸的風平浪靜了下去,緩和到了最低點,黑暗和血腥都已經蕩然無存。

“難道說……對於黑暗的力量……我已經能收放自如了?”蘇特倫默唸著,卻又好似在心底高歌一般。能夠隨心所欲的釋放黑暗、收斂黑暗,自由的掌控一切,這是何其了不起的能力啊!黑暗這種東西,一般人避之不及,而他卻能自由的利用,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不由得暴動狂喜。黑暗的音符,噬血的歌詠,這實在是太美妙了!

“是啊……你已能完全駕馭黑暗了……不,要說‘完全’還為時尚早,但這種程度的黑暗力量,你要掌控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那個聲音又在蘇特倫的精神之海中響動而起,低沉中充滿了神秘,“(無—錯)小說M。quLEDu。 COM你可以試試讓黑暗進一步升大,到那時就不是以你的精神力能控制得住了。”

“住口!”蘇特倫盛氣凌人的衝那聲音吼,“我能駕馭黑暗,那是事實!我控制得了,不用你操心!只要我蘇特倫活著一天,你們這些‘背後靈’就休想反客為主!”

“是嗎?呵呵。你和屬於你自己的黑暗還處在抗衡的階段,你僅僅略佔上風,當你意志力薄弱的時候,黑暗就會乘虛而入。若你接受到的黑暗繼續增幅下去,又或是有新的黑暗力量需要你來承載,等到了那時,你真的會迷失自我的。”那聲音倒也毫不客氣的點明瞭事實。

蘇特倫被這麼一說,也是尤為震驚。不過這難免有些危言聳聽的意思,畢竟“夏特布蘭”只要不去開動,埋藏在精神世界裡就不會發作太狂的能量,雖然有時難免又讓他頭疼如刀絞,但他只要能不用就不用,儘量減少讓魔器出擊的次數就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了吧?

餘音環繞,意猶未盡,蘇特倫不願去在意這些。也許黑暗狂暴起來真的很致命,假若他真的無法控制那又該怎麼辦?會成為黑暗的俘虜?不,與其被黑暗侵佔肉體,成為惡魔的鬥犬,他寧可自殺了斷。不過仔細想來,這份擔心不免有些多餘了,他所承受的黑暗的力量還不至於大到令他崩潰,即便換作是一般人,沾染點小黑暗就得萬劫不復,可他是蘇特倫啊!

到此為止,散去了精神之海的躁動,蘇特倫的神情又恢復如常。他沒有時間繼續去考慮這種不著邊際的事,也不想繼續逗留在黑石城塞之內。他沒空去屠城,也沒空去對周圍獸人的殘部趕盡殺絕,然而這並不代表他會忘記與子桓之間的約定。

子桓也許只是為了套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故蓋彌彰,信口隨說的,但要是能找到子桓真正的父母,倒也不負他收子桓為義子的舉動了。就運算元桓不當真,他也不想就此錯過,去看看情況也應是最起碼的吧?到時候救不救是他的自由,哪怕他把子桓的父母殺了也沒人知道。

然而,當蘇特倫率領著全副武裝的黑雲騎士,佔領了黑石城塞的牢房。蘇特倫本願意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放棄相信生命的存在,想要解救那些被獸人抓走的人類時,他卻只看到了一處令人作嘔,堪比屠城般慘烈的人間煉獄!

所有的牢房大門都被開啟了,地面上佈滿了殘肢和碎肉,鮮血和腦漿鋪面了監獄的地面,也塗紅了地牢的牆壁。那數不清的腸子纏掛在生鏽的鐵柵欄上,被割裂後腦漿流落的頭顱,那半開的碎面上,依然保持著人們生前最為痛苦、最為恐懼的表情,死不瞑目的雙眼彷彿在控訴著獸人的兇殘暴行。

喪心病狂!蘇特倫本對這種事並不介懷,屠殺什麼的,他也是司空見慣。然而,他此刻的心潮卻不同於往常,只因為殘殺這些人類的不是自己!

對,不是他自己做的!自己做出獸行的時候自然是什麼也感覺不到,甚至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正確的、是理所當然的,他殺的人確實都是該死的。然而,當他直面非他所為,而是異族所為的殘忍行徑之時,他胸中的怒火便再也壓制不住了。明明是相同的事,他只允許自己這麼做,而異族外邦如法炮製,他便絕對無法容忍,恨不能讓獸人、讓魔族全都血債血償!

空氣裡還瀰漫著刺鼻濃郁的血腥氣息,泥土和鮮血混成了一團團黑乎乎的粘稠物,上面凌亂的印著獸人們的腳印。蘇特倫彷彿看到了那血色的一幕幕,慘絕人寰的兇暴之景,那是在得知公會軍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