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心思:“行了,爸爸知道你們關係好,等你漸漸長大呀,還會有其他好朋友的。”
“別人跟她不一樣。”周和心想,但他看到兩人的表情,猶豫了下,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的確拿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詮釋自己的說法,好像無論是哪一種理由,都怪怪的,差了那麼點意思。
其實,他大可以用兩人相處時間最長來打發困惑,然而他根本沒往這方面去思考。“為什麼王滿是不一樣的?”“為什麼不能和她一輩子朝夕相處下去?”這兩個問題悄悄地在他心底裡破開了土,播種其間,要發芽不發芽的,有點癢癢的、卻又不見天日的萌動。
周爸爸心裡認真琢磨了下,他們確實操之過急了,的確沒必要讓一個小姑娘家掌握多麼高深的武藝,只要能反應迅捷,會一些簡單的防身術便好。除此之外,他已經想到了要去拿一些警用防狼噴霧和報警器給她隨身備著,安全常識也要多多灌輸。
少學一門課程,王滿輕鬆多了。在青少年宮的日子簡單鬆快,她是個適應能力強的,很快就混得如魚得水,收割了一大片同齡不同齡的好夥伴。
偶爾休假的時候,周爸爸就帶著他們倆去周媽媽的辦公室,讓他們幫周媽媽的下屬做點小事。
周媽媽現在是保險公司業務部的經理,她一步步升職上來,和周爸爸的兄弟們實在脫不了關係——他們幾乎把所有認識不認識的都拉著買了她手頭的保險,美其名曰職業必備。有段日子周媽媽負責賣孕婦險,這一個個大老爺們專程排隊過來辦理,成為整個公司的一道亮麗風景線。周媽媽十分難為情,可人理由也很充足——我單身?那有什麼關係,我給未來媳婦買呀。我媳婦沒懷孕?人總得有懷的時候吧。我還小?給我媽買不行麼?
礙著千種萬種理由,周媽媽的業績量實在不容小覷,妥妥地一路直行。這麼一大幫子警|察成日裡過來轉悠,誰也不敢欺負了她,連陪客戶吃飯喝酒,她的上司也會賣些薄面,讓她意思意思就夠了。
周爸爸現在處於休假期,暫不必去報道,成天就守著老婆孩子這一畝三分地,讓兩孩子過來幫忙,一是讓他們初步體驗下賺錢的不易,二是想讓王滿見識一下怎麼靠譜地嘴炮,煞煞她身上那股“普天之下,莫非她吹牛王土”的中二氣勢。
現在兩孩子估計是跑累了,站在路邊商店門口認真地挑選雪糕,有隻流浪小狗繞到王滿腳邊坐下,伸長舌頭可憐巴巴望著她。
王滿見不得動物這種眼神,又買了瓶常溫的礦泉水,把太陽傘和雪糕都給周和拿著,自己蹲下來喂小狗喝水。
周爸爸從辦公室窗戶看來這一幕,搖頭失笑,對周媽媽說:“阿和這孩子,太老實了。”
“怎麼了?”周媽媽走過來,看到王滿在給小狗喂水,而周和正認真地把太陽傘往她頭頂上面遞,自己則完全暴露在熾烈的太陽光下。七八月份的酷暑,連知了都沒大力氣呻|吟,這孩子曬得滿頭大汗,可像是無知無覺一般傻站在那裡。
“你別以為是滿滿欺負他。”周媽媽給王滿辯護,“肯定是阿和自願的,等會兒滿滿看到了,會教訓他的。”
“我沒這麼想……”周爸爸哭笑不得,他一開始太過嚴厲,給周媽媽留下了心理陰影,為了讓他早日變得有親和力,周媽媽還拿了不少兒童讀物給他看,並且指定了幾個少兒節目讓他觀摩學習。
“我就是覺得滿滿這孩子給人驚喜挺多的,人也比阿和懂事。”周爸爸解釋說,“我一開始總是把孩子們當做小孩子,其實他們已經不知不覺成長到了一個我們難以想象的心智,而且孩子們普遍善良,換做我,哪有那個耐心管接頭的小貓小狗?”
“你知道就好。”周媽媽說,靜靜地看向窗外,“我看他們也挺好的。”
王滿給小狗喂完了水,那小狗喜不自勝,親切地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腿,舔了舔她的腳趾甲,隆重地表達了謝意,才撒開腿歡快地奔走了。王滿對它招招手告別,起身的時候覺得腿軟頭暈,順手往後夠了夠,撐著周和的胳膊站了起來。
這一撐,她就感覺到了周和身上的汗,抬眸一看,這人身上都溼透了,別人都是曬太陽,他是淋太陽,臉頰兩邊紅彤彤的,堪比幼兒園小朋友舞臺妝的腮紅效果。
“你蛇精病啊!”王滿瞪他一眼,“熱成這樣也不跟我說?”
她拿剩下的水潑了點在手心,往他臉上彈了彈,來了一陣“人工降雨”,拿過融化了一半的雪糕,一邊吃一邊往前走,含糊地說:“快點進公司大樓,裡面有空調。”
“嗯。”周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