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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舅媽:“哦,他在書房弄什麼檔案,有好一會兒了。”

彭坦“哦”了聲,他有句沒句地答道:“那我去找舅舅,問問舅舅點事情。”

舅媽大義地叫他去吧,隨便打攪他一下,叫他出來透透氣也算好得。彭坦機械性地應諾了一聲,繼而走進書房。

老城區巷道里閣樓式建築,孤零零的單獨簇擁在巷道內側,晚夜的襲來吞沒了本該熱情洋溢的場面。這棟木質式閣樓的三樓,紀默默的慶祝宴席已經本末倒置,這場宴席的真正主角轉換成了辛璐。白阿姨本是出於好意地請紀默默回家慶祝,準備的紅酒還未等宴席備齊,辛璐就開始“脅迫”紀默默與她共飲,還滿口豪言壯語地說著所謂的——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諸如此類的話。白阿姨看著這種情況,她反覆的勸酒反而弄巧成拙的將紀默默灌醉,紀默默勸酒的本事顯然與辛璐不能同日而語,最後紀默默醉得不省人事她還興奮的與白阿姨胡侃。

客廳裡唯一的男人已醉的逍遙九霄,兩個女人現已無所顧忌。白阿姨坐在辛璐的對面,聲音平緩,緩緩問來:“閨女,你要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儘管給阿姨說,興許我還能給你把把關,琢磨琢磨?”

面對情感的話題讓辛璐咣地一下驚住,一時呆若木雞,她的臉上忽地血色翻湧,眼眶瞬間飽含熱淚。

當彭坦走出商務住宅區的時候,夜色已深,公交的末班車已經開走,也見不到一輛計程車顯目的頂燈。他順著空曠無人的街道向前走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忖想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情之殤(35)

辛璐的情感宣洩徹底歸結於酒,她喝酒的方式近乎於喝白開水,臉頰的淚痕大多都已乾涸,殘留的痕跡也還在眼眶中持續徘徊。紀默默依舊癱倒在飯桌,白阿姨六神無主幾番勸解,對面的女孩片面的情況她還是知曉些許,她無比心疼地安慰道,語中透露的意思直透辛璐的心扉,而辛璐用半醉半醒的口吻回答了白阿姨的擔心:“阿姨,您放心吧,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他喝酒,為他而醉,為他而心死。”

白阿姨沒在阻止辛璐繼續喝酒,她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表明那段令她疼側心扉不堪回首的愛情道路到此畫上句號。

到此,白阿姨扶著紀默默下樓休息,樓上徒留辛璐自樽自飲,獨自面對那場充滿激情的愛情告別儀式。

告別儀式持續的同時,彭坦也回到自家居住的湖畔一號公寓。

家裡空曠無人,一切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父母成天的操勞已經將他這個兒子早已忘之九霄。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倒床便睡,疲憊的心緒消磨的他身乏意悶。躺倒在床上,雖不必需要太多體力,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總會回顧往事,回顧的片段裡他與紀默默的相識依然記憶猶新,他跋前疐後還是忍不住撥通了紀默默的手機號碼。電話裡又是一貫禮貌的幾句話:“對不起。您撥叫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撥叫的電話可以稍後再撥,告別的愛情還能稍後繼續嗎?

辛璐將兩瓶紅酒喝得只剩空瓶,客廳裡早已沒了聲音,白阿姨呆在小臥室照顧著自己的小外孫,她還渾然不知,辛璐已本能性地下了樓登堂入室進了紀默默的屋。

日正當空,晴空萬里。

木質式閣樓的二樓,紀默默家中。蚊帳掩蓋下,辛璐單手扼住紀默默的脖子,身姿側翻面向紀默默臉頰,而她的腿更是壓在紀默默的身上,兩人的距離已經彼此互能交融,樣子親密甚至不無曖昧。從她們的臉上判斷,都是安詳地享受睡眠的滋潤。

紀默默體酸腦漲迷迷糊糊地起床,他習慣動了動身,無奈不能動彈。他睜開眼的同時,也是他驚呼的時候。他的驚呼擺脫也將辛璐弄醒,辛璐還不甚了了地說你鬧什麼鬧,折騰個啥啊,我的美容覺還沒夠,你就不要……她話未及說完,她才發覺自己身處何處。她的反應比紀默默還要激烈,也許竟是處於她身為柔道黑帶高手的條件反射,她一個舉抓將紀默默扔出床外,而後她認真無措地檢查自己的衣服和褲子,看看最後的防線還在於否。她整理了自己的情緒,而且竟還惡人先告狀的投訴紀默默,說你前番偷看我換衣服,後番將我弄到你床上,今朝你就和我一起……你是個十足的大色狼。紀默默聽到倍覺滿腹不滿,自己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結果還弄個如此下場,他怒氣衝衝地從地上爬起,指著辛璐憤懣地問道:“我還得問你怎麼到我床上了,你還惡人先告狀的說我,要說大色狼也好像不該是我吧。”

辛璐聽後反常地從床上下來,她優哉遊哉地走到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