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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表情看得並不清楚,她掏出手機顯得神神秘秘地與電話另一端的人詭詐地通著電話。

女孩通完了電話,臉上的緊繃終於稍稍鬆弛,她推開門進了診療室,彭坦依然不動聲色地躺著,旁邊的校醫拉著她出了診療室,校醫疑慮重重地審視女孩,而後言簡意賅地闡述彭坦昏迷的真相。

“他是代謝性腦病的一種,簡單說來就是心臟腦病。鑑於他這種情況,學校的硬體設施有限,他醒了你最好帶他到大醫院檢查檢查,弄清楚病因才好對症下藥。”

女孩聽了校醫的忠告,她怯弱地說我已經通知急救中心了,校醫聞言並未展露多少驚訝,而後校醫隨口安慰,急救中心的幾位同僚我已經解釋過了,你就專心陪你男朋友,他醒後你要記得帶他到醫院檢查啊。校醫說完了一通,進入診療室裡面的辦公室,女孩顯然並不想在這裡多待片刻,她緊隨其後用辯駁的話想要將校醫留住,校醫聞言臉色驀然地變色,他轉身曉以大義地狠狠批評了這個女孩。

“病人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在說什麼離開之類的話,病人現在剛開始出現病理的徵兆,你就該好好照顧,不要動不動就說離開分手的話,年輕人要正視感情,更要正視你們自己……”

女孩被校醫說得瞠目結舌,她面對沒休沒惱地無端批駁,她平靜的心終於瓦解。倏忽地申辯,響亮的嗓門倒把校醫呵得啞口無言。

女孩說道:“你多大了,沒弄清楚事實不要瞎指責別人,你是醫生,醫生的眼睛你都用來幹嘛了。我給你說,我不是這裡的學生,更不是你所猜測的這個小毛孩的女朋友,我只是恰巧碰到這檔子倒黴的事兒,你愛信不信,總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還未辦完,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通知病人的家屬,而不是再這兒胡亂的瞎指責。”

女孩爽快地說完,她瀟灑似的提著包包走出診療室,徑直走出校醫務室。沒走多遠,她停下腳步,她倒是說完了,現在熱血的激憤慢慢緩和下來,剛才她倏然的發脾氣此刻回顧起來,她驚詫得懷疑自己幹嘛要發這麼大的火。她默然地回顧自己踏上工作以來,從未如此的不冷靜,為何今天會為了個小毛孩無端端地“河東獅吼”,她呆立在商務學院林蔭浮動的走道上,久久地深思檢討。

女孩深思了很久,她還是懷著複雜的情緒重新折回診療室。女孩默默地陪著彭坦直到夜幕黑下來,老城區的木質閣樓,這裡也有另外一位女孩陪著紀默默。

紀默默全身疲憊地睡得很沉,此時他的雙手都已佈滿繃帶,繃帶的鬆緊剛好,原來的血痕也已被繃帶遮掩。

辛璐畢竟剛剛出院,她的體力畢竟消耗過大,守在紀默默的床榻上同樣安然地睡下。

情之殤(44)

旭日東昇,初陽由青變白。

紀默默習慣早起,他醒來時看見辛璐趴在自己的床邊上甜甜地沉睡,他沒有驚擾辛璐的入睡,撐起雙手緩慢支撐著起床,手掌不期而至的疼痛讓他醒悟自己拼命工作而殘留下的傷痕。他顧自地瞧看了一眼,發現雙手已經合理的包紮好,包紮的模樣結實而不無愛意。他默默地笑了,他看著熟睡中的辛璐,他心嚮往之的在心中默默低語:外表強悍內心脆弱的女孩,真的是讓人狠不起來。

從今天伊始,紀默默是這座城市中上班族裡最早醒來的一個,起床後的梳洗穿戴仔細而又迅速。從木質閣樓跑下,紀默默的動作顯然已告別了昨天的疲憊,頭頸端正,脊背挺直。他從木質閣樓跑下,穿越過斑駁的牆壁那刻,整條老城區的舊巷尚且空無一人。

一連數天都是循規蹈矩式的充滿激情地點算和清查貨物,此後的幾日紀默默對於這些工作已熟門熟路,架輕就熟。於是,他每天回到閣樓都顯得神采飛揚,只是他的背後卻多少顯得形單影隻,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心裡會有這樣的孤單感。

紀默默不會知道,他在當天臨出門前將被單披在辛璐的身上,而後離開閣樓。也就在這天格外絢麗的黃昏,也是夕陽西斜的時候,莫凱龍開著轎車滋擾了這裡的寧靜。辛璐想回家了,面對紀默默無償地照顧,她感到心慌,她擔心自己會愛上這個男孩,於是她選擇了逃避。她逃避的另外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徹底擺脫蕭然的陰影,她離開閣樓的時候,特意給了白阿姨自己的地址和聯絡方式,她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局外之人的白阿姨顯然揣摩出辛璐的用意,她會意的點頭讓辛璐安然地離開這片有著許多老舊故事的老城區。

紀默默忙碌的上班節奏並不是一層不變,他在辛璐離開的第二天傍晚,接到了來自彭坦的電話,紀默默接通電話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