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紀默默多管閒事,口氣中除了字句含糊之外便只有濃烈的酒味,若細聽下去不難辨清除了這些外表就能看見的傷口外,辛璐的眼瞳以及語氣明顯透露出難以遮掩的傷痛。
“我叫你不要搭理我你沒聽見嗎?你這樣是貪圖我爸媽的財產還是像那些男人一樣想要我的身體……”話說到深處,*裸地現實致使整個酒吧瞬息之間靜若空靈。也在同時,紀默默給了辛璐一記耳光,他想把悲傷迷茫的辛璐拉回現實,可畢竟現實是殘酷的,紀默默看著辛璐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而是徹底的崩潰瓦解,她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默默哭泣。
夜已至深,行駛在街衢的計程車快速駛向老城區。
車內辛璐神志不清地揮舞著手臂捶打著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口中也在絮絮叨叨地胡言亂語:蕭然,你拋棄我……你拋棄我你會後悔得……那個愛管閒事不要命的紀默默,你不要打電話給莫叔叔,我不想回到那個沒有溫暖的家,我不想……不想……
車內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次紀默默的手機響了。
“嘿,你小子到底還要不要上班了,給你安排的面試還去不去了。”
紀默默答:“要去,怎麼不去,不是零時有急事嗎,你還不知道我嗎?”
“那你明天十點準時在南華貿易股份有限公司門口等我,記得啊,十點。”
紀默默“噢”了一聲,表示應允,他要掛電話時,躺在計程車後座的辛璐穢物翻湧,弄得整個車內酒臭熏天。女人痛苦的嘔吐聲恰巧鑽進了這場並未通完的電話,當然電話那頭理所應當產生了八卦式的疑問:“寂寞,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小子幾天不見學壞了吧?快說啊,你甭想瞞我,剛才我聽到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是誰?”
紀默默頑諧地笑罵:“你小子成天儘想些八卦,你幾時看見我和女孩子一起過,剛才的那個聲音是計程車師傅發出的聲音,你就不要再瞎想了。”
計程車師傅原本只是局外人,不想自己竟被默明其妙的利用,他側身看了一眼辛璐,好奇的搖頭含笑。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十點,我掛了啊。”
夜很深了,老城區的這片古舊建築早已沉睡,紀默默揹著辛璐往木質閣樓。
紀默默的小屋裡,他用熱水投了毛巾,給床上的辛璐細心地擦臉。事畢,他疲累地坐在座椅前,取出信箋紙,在信箋紙的正上方筆挺的寫了幾個大字“休學申請。”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小鳥在屋外嘰喳啾叫。紀默默出門前看見辛璐還在安睡,他不忍打擾,整理好衣服便急匆匆下樓去了。
紀默默坐得公交抵達了萬達廣場。
人頭攢動,絡繹不絕。萬達廣場橫過街衢的對面一棟商務大樓格外引人注目,大樓兩側頂層兩幅巨型滾動廣告媒體輪番播放著南華集團的廣告內容。
情之殤(18)
紀默默在萬達廣場心情省憂的等待,不想他等到的確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橫禍。和煦的暖陽溫柔的卸撒在廣場上的行人,來往的人都各顧各的前往自己的目的地,隨後一位看上去老氣橫秋的男人肅穆地往廣場對面的南華商務大樓前去。等急了的紀默默正要隨同那個男人朝同一個方向走時,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只感覺兩個頭頂棒球帽的男人的背影衝上前去,紀默默為來者不善的架勢驚愕不已,一切沒容他有思考的機會,他驚詫地看著兩個棒球帽男人快要接近老氣橫秋的男人。他們一個從懷裡快速地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密封袋,袋內黃色的液體隱隱透出骯髒的威脅,而另外一個男人則從衣袖裡突兀地劃出一柄棒球棍。紀默默下意識地感覺情況不妙,他想也沒想得不顧自身安危撥開路人追上,只可惜差之數步,阻止不及,兩個棒球帽男子已犯罪得手:男人手中的黃水,已經猝不及防地潑在那位老氣橫秋男人的臉上,而另外一位則抄起棒球棍一棍橫掃在那位男人的後背。有人尖聲喊叫,有人目光驚慌趕緊避開現場,也有人駐足旁觀……紀默默看見,那被攻擊的男人雙目緊閉,頭髮浸溼凌亂,狼狽不堪。而攻擊者動作果斷,轉身就走,走之前沒忘多踹上幾腳,踹人的同時一位犯罪者還在噥噥低語,看似要告訴被攻擊者所謂何事會被攻擊,也只是眨眼功夫,兩人便已逃之夭夭。
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意外事件,圍觀者眾,但散去也快。紀默默趕緊和另外一位同樣助人為樂的中年人一起扶著男人搭上了恰巧途徑此地的計程車。
計程車將他們送去附近最近的醫院,直到進了醫院的急症室,受傷的男人也沒有睜開雙眼。那位好心人處於避禍躲災的人之常理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