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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而她剛剛那記重拳正好砸在後背,於是她撩開紀默默的衣衫,果真發現背脊左側的位置出現了一塊觸目的紅色,那塊紅色還在不斷擴大,大有氾濫的徵兆。辛璐哭了,因為那刻她想到了蕭然,想到蕭然離她而去的決絕,繼而轉念至紀默默身上,於是辛璐哭了,她的哭泣也讓紀默默壓抑出艱難的笑容,可辛璐立刻飛奔出病房,跑到樓層服務檯報告了紀默默的不測。

也許誰都未能料到,就在辛璐跑出病房的同一時刻,同樣身處醫院的文心剛巧接到電話,那通電話要求文心馬上趕往環島體育城,於是文心只好離開,這次離開她並沒有忘記向值班護士以示招呼。文心走後的時間也許很短,躺在病床上的彭坦終於在昏睡有日後醒來,可他醒來並沒有如他所料地看見那晚朦朧的人影,此刻的病房獨有他自己。

模糊的畫面,旋轉的景象,都在象徵彭坦無助地搖頭晃腦,以致剛剛醒來的大腦立刻昏沉。但他並沒有吼鬧,或許他早已習慣於這種孤獨,而他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找尋他的手機。手機並沒有找到,因為醫生早已特意囑咐過,現在病人不能使用強輻射性質的任何東西,所以彭坦當然不能找到,於是他馬上接通樓層值班護士的接通器,昭示病人正有不可避免的需要。 。。

海之盟(6)

彭坦將訊息傳達至樓層值班室,可他並沒有將等待持續下去,而是粗暴地扯開輸液針管和繃帶,繼而赤著雙腳下地徐徐走出病房。病房走廊之外,來往的病人家屬都詫異地盯著傻愣愣的彭坦,有的懷疑有的覺得好笑,可彭坦卻在用茫然的眼神盯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彭坦前往的位置正是樓層的值班服務檯,這般穿著,當然還在他未到目的地的時候便被聞訊趕來的醫生護士規勸回病房。醫生檢查完畢,稍微鬆了口氣,他馬上要求護士長立刻通知病人家屬,要家屬儘快趕過來,病人現在已經恢復,並且可以出院,護士長聞言隨即離開,一直聞聲的彭坦聽到自己可以出院,馬上要求自己辦理出院手續,醫生看見彭坦並無大礙,於是也就欣然同意。可醫生也同時三令五申地強調要注意休息,千萬不要讓自己的大腦和心臟承受過多的負擔,要不很有可能還會昏迷。彭坦聽聞後話,倒顯得極其樂觀,他還自嘲他這個模樣,就是冥界之神哈迪斯來了也不忍心將他帶走,醫生並不知道彭坦所謂的冥界之神是誰,可他還是對彭坦樂觀的生活態度感到欽佩,於是他的出院手續也並未受到阻礙,倒辦理的頗為順利。

暖陽撒下,正巧披在了剛剛走出醫院大門彭坦的身上。他徑直出了醫院,而後上了輛剛巧路過的計程車,之後他撥通了電話,隨後計程車駛離醫院大門。

行駛的車上,小吳正開著車朝前方未定的地點駛去,臉上望著前方虛無的藍天,凸顯狡黠的陰謀。

同片藍天下,孫黑子也驅車凸顯著深沉的計謀與心事,不同的是,臉上多了些難以遮掩的猶豫。也許正因為他的猶豫,才將車速放慢,相對迎面駛過的汽車,明顯多了些不協調的感覺。也許孫黑子的猶豫也感染了杜成,彭坦驅車離開醫院的第一通電話就是給杜成打得,他有很多疑問要當面問清,所以他按照杜成猶豫再三之後告訴他的地點迅速趕了過去。到了約定的地點,杜成當然徹底詢問了有關於彭坦的病情,得知他的出院已經經過醫生的同意,遂放下心來,然而就在這刻,杜成接到了來自於孫黑子的電話,那同電話令杜成猝然變色,也令彭坦擔心懷疑,他料定這通電話一定有著什麼重大事情,要不也不會讓舅舅慌亂驚詫到如此地步。彭坦試探性地詢問,杜成的回答明顯左右遮掩,這般舉止並沒有打消彭坦的懷疑,於是他將疑問不再保留,直截了當地問杜成。杜成看著眼前的彭坦,那副瘦弱的身板因住院已久,更加顯得消瘦。他再三猶豫,內心反覆掙扎,終於在彭坦不斷要求下簡單說了事情的原委,而後,彭坦坐上杜成的汽車,離開了此地。

華西醫院侯家塘的病房門被開啟,裡面同時走出莫凱龍和陳強,兩人一路走出寒暄絮叨,一直到醫院大門之外莫凱龍才算做出告別。隨後,莫凱龍折返回醫院,直接趕去紀默默的病房,到了門口,他明顯看到孤獨等候在門外的辛璐,他明顯看到了辛璐眼中一直滾滾而動的熱淚,始終飽含於眼眶。莫凱龍心驚了一下,還是持著焦慮走了過來,辛璐也發覺有人過來,眼淚未及擦淨便已回頭來看,結果她看見是莫凱龍,更是出乎意料地衝上去抱住莫凱龍哭了起來。莫凱龍承受了來自於辛璐的哭泣,他想必大概已經猜出發生了何事,他知道此刻不便於多問,於是他也抱著這個他一直看著長大的大小姐。

走廊靜悄悄的,辛璐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