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圈一紅。眼淚都流了下來。
這樣的人兒。在司徒家是受了多少委屈,卻又說不出來……
陸乘元心軟得不能自已,忙要給她拭淚。
司徒暗香飛快地後退一步,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有個賣包子的鋪子,已經要收攤了,忙道:“陸四少,你若是真心想送我生辰禮。不用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就給我買個包子吧。”
“買包子?”陸乘元一愣,看了看那包子鋪小巧玲瓏的灌湯包。
“嗯。”司徒暗香重重點頭。“我小時候,跟著娘還在凡家的時候,每天都吃不飽飯。那時候我最想的,就是能有個好吃的肉包子吃。”
“買!買!我給你買!”陸乘元一聽,立刻熱血上頭,衝到那鋪子前大叫:“掌櫃的,來十籠包子!”
司徒暗香又好氣又好笑,忙攔著他:“一個就行了。十籠?我怎麼吃得完?又不是豬……”說著,十指纖纖,伸手拿了一個已經涼了的灌湯包。
“真的只要一個?”陸乘元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心思純正,玲瓏剔透的姑娘,對司徒暗香越發另眼相看,並且那傾慕之中多了一絲敬意,將先前那些綺念遐思都棄了。
司徒暗香見那小小的灌湯包放進嘴裡,全數嚥下之後,才道:“一個就夠了。好東西太多了,就不算好了。一個剛剛好。”頓了頓,又道:“以後每次我吃包子,都會想起陸四少……謝謝你,陸四少,這個生辰,是我過得最好的生辰。”
陸乘元看著司徒暗香上了大車,回司徒府去了,才一步一回頭的往謝家那邊去赴宴。
……
“老四,你終於來了,我們都喝了一輪酒了!”陸乘風見他來了,忙招手讓他過去,“來來來!來遲之人,先罰三杯!”
“太多了太多了,你少到點兒。”陸乘元忙道,“我有些頭疼。”
“頭疼?我看那司徒家二小姐是太醉人了,你光看看都醉了……”陸乘風取笑道。
謝東籬坐在他們旁邊的位置上,斜睨這兩人,問陸乘元道:“……你做什麼去了?”
陸乘風忙道:“五表叔,您不曉得。今兒我們在司徒家的鋪子門口看見了司徒家的那個二小姐,嘖嘖,才十歲吧?已經不得了了,一個眼風就把四弟的魂都勾走了……”
“胡說八道!”陸乘元忙喝道,“三哥,我看你真是喝多了。這種話也能亂說?人家是正經人家的大小姐,得罪了沈相府,你擔當得起嗎?”
“沈相?呸!拖油瓶也配提沈相府?跟沈相府八竿子打不著邊吧!”陸乘風給自己斟了酒,不虞說道。
“你看你看,就是你這樣的人,讓人家的日子過得當真艱難。你知道嗎?人家根本不稀罕什麼珠寶首飾,只要一個包子就滿足了……”陸乘元仰脖兒喝了一杯酒,不斷回味跟司徒暗香今日的巧遇……
人美,心更美。
這樣好的人兒,長大以後不知花落誰家……
陸乘元突然一陣煩悶,拎著酒瓶又給自己斟了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覺得他做得還不夠,一定還要給司徒暗香做做臉,別讓那些人以為可以隨便欺侮她……
謝東籬默默看了他一眼,對陸乘風道:“你四弟這是發的什麼瘋?”
“五表叔,您別管他。毛頭小子沒有見過世面,分不清好賴。這個跟斗,他是非栽不可。”陸乘風不以為意地道。
他們陸家大房和二房不一樣。
陸乘風的孃親處置家裡不安份的小妾丫鬟,從來不避著女兒兒子,而是讓他們在旁邊看著,從小就明白女人的那點子小心思。
而二房就生怕兒子女兒沾到這些腌臢的東西,凡事都是藏著掖著,不讓他們知曉。
因此陸家二房的少爺小姐們,比大房的少爺小姐要單純一些。
謝東籬明白過來,沒有在意,吃了一些菜,就道失陪,回自己的外書房理事去了。
陸乘元和陸乘風吃到半夜,就在謝家的客院歇下了。
……
司徒暗香的生辰比司徒晨磊要早三天。
司徒盈袖本來想給他們兩人一起辦十歲生辰禮,但是張氏死活不肯,跟司徒健仁說了又說,連司徒暗香都表示不想這樣,司徒盈袖也就罷了。
再說司徒暗香的生辰禮,這麼多年一向由張氏和司徒健仁操心。
而司徒晨磊的生辰禮,就只有司徒盈袖一個人操心,所以她勸了勸,也就放下了。
司徒暗香有親孃疼,有後爹掏心掏肺地照拂,比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