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著她小臉上晶瑩的汗珠,還有因為出了力,更加紅豔的雙頰和豐潤的雙唇,咽喉緊了緊,別開頭,不去看她,將長笛別回腰間,揹著手道:“行了,今兒就到這裡。你練的不錯,繼續保持。”說完就要走。
司徒盈袖想起要求師父的事,忙一撐沙灘,站了起來,在師父背後叫道:“師父!師父!您等等!我有事要求您!”
師父的腳步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無奈迴轉身,靜靜地凝視著她,“……什麼事?”
“是這樣的。”司徒盈袖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今天我家裡桂花宴,出了點兒事。有位世交大人,在我家的宴席上被人打了,我想為他出口氣……”
“被人打了?為何被打?”師父負手轉身,看向遠處的海岸線。
海浪發出輕微的嘩嘩聲響,襯得四周更加寂靜,甚至連秋蟲的唧唧聲都聽不見了。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道:“是這樣的。今天,我……我……我退親了。”
“退親了?”師父似乎很是意外,皺了眉頭道:“你的未婚夫不是長興侯府的世子嗎?這麼好的親事,是他們不要你了?”聲音跟著變得肅然,“誰敢看不起我徒兒?!”
司徒盈袖抿嘴一笑,暗忖師父也不知是何方神聖,說話口氣恁般地大,一邊搖頭道:“是我們要退的親。——齊大非偶,總之他們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想自討沒趣。大家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是了。”
師父回眸,輕輕瞟她一眼,問道:“那你想怎樣?還想著慕容世子?”
司徒盈袖搖搖頭,苦笑道:“師父您說哪裡話?我怎麼會想著慕容世子!退了親,我可算鬆了一口氣了。不然以後成親了,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過日子。——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哦?還有這回事?來,要不要跟師父說說,你為什麼不跟他是一路人?”師父似乎有些好奇,循循善誘地問道。
司徒盈袖卻不想在別人面前說以前的未婚夫,不管是好話壞話她都不願說。
“師父!這不是重點!您別打岔!”司徒盈袖跺了跺腳,猴上前一把攥住師父的胳膊,“您聽我說,您幫幫忙,去給我家那位世交大人出出氣,好不好?”
“你還沒說你退親,跟你家那位世交大人被打有什麼關係。”師父不為所動,伸手將她的胳膊推開。
司徒盈袖斟酌半天,才想好說辭:“是這樣的,有兩個嘴賤的人埋汰我退親的事兒,那位世交大人正好也被退過親,因此一怒之下,就跟他們打了起來。而那位大人是文官,不會功夫,所以被打成了內傷,還吐了血!”
“這麼沒用?”師父斜睨著她,“你確定是被打得吐了血?”
“當然啊!不是被打得吐血還能怎樣?而且您不知道。那位大人本來就很虛弱,以前也動不動就生個病,吐個血啥的。對了。那次我跟您說起的那種怪病,也是那位大人得的。”司徒盈袖著急說道,“您想想,人家在我家受的傷,又是因我的事而起,我怎麼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請師父出手。好好教訓那兩個嘴賤的人!”
“……如果師父沒空呢?”師父低聲說道,聲音似乎悶悶地。
司徒盈袖很是惋惜地一攤手,“那沒法子了。如果師父沒空。那就只有我自己親自出手了。”說完又看著師父道:“師父,我這是為了還人情,可不是惹是生非!您不會怪我吧?”
“好了,就知道威脅師父!在別人面前也沒見你這樣伶牙俐齒。”師父似乎有些不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的髮髻揉得鬆散。
她忙抬手重新綰緊了髮髻,笑嘻嘻地道:“我沒有威脅師父。是師父說的,有事要跟您商量,不能莽撞。”
師父揹著手,迎著月光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才道:“好,我幫你出氣。——是哪兩個嘴賤的人?”
司徒盈袖喜得眉眼彎彎,“一個是唐安侯府的唐二少唐海浪。一個是小張大人府上的張三少**全。”
師父嗤笑一聲,手指著她道:“你還真會給師父出難題。唐安侯府是三侯之一的掌軍侯府。小張大人是副相之一。張家是相府。——你這麼看得起你師父,能去這種地方幫你教訓人出氣?”
“在我心裡,師父是無所不能的。唐安侯府和張相府在師父眼裡算個什麼玩意?——別說師父,就算是我自個兒,也能在他們府上來去自如!”司徒盈袖狡黠說道,她磨掌擦拳,很是躍躍欲試。
以她的功夫,她確實能夠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