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摔角。”
“多謝張四爺!”小磊喜笑顏開,比以前開朗多了。
張紹天大步離去,盈袖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回頭看了看沈詠潔,又看了看小磊,“張四爺怎麼回事?怎麼從張家搬出來了?”
沈詠潔一點都不隱瞞,笑道:“他跟他大哥分家了,當然搬出來了咯。”
“分家?張老夫人不是還活著?”盈袖訝然地坐到張紹天剛才坐的位置上。
小磊也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沈詠潔還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下。
幾個丫鬟上前,收拾了剛才張紹天喝過的茶盞,又給小磊和盈袖上了兩盞茶,還擺上來四碟點心,有玫瑰桃酥,水晶粘糕,梨肉小郎君的果脯,還有一碟白糖糕。
小磊最愛白糖糕和玫瑰桃酥。盈袖愛吃水晶粘糕和梨肉小郎君的果脯。
沈詠潔分別將點心送到盈袖和小磊面前,一邊輕言細語地道:“他跟我定親,讓他娘大怒。他就說。分家吧,反正他的年歲也不小了,不能再跟大哥大嫂住在一起了……”
盈袖用手託著腮,沉吟道:“這可是有趣……”
其實她覺得光是這樣,應該不見得就要分家。
因為親已經是定了,木已成舟,張老夫人那種人。最是會算計,沒有一點好處的事,怎麼會答應張家分家?!
當然還有別的原因。沈詠潔不想讓盈袖和小磊知曉,只是轉了話題問道:“你的生辰禮要怎麼辦?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帖子?沒有幾天功夫了,準備好了嗎?”
盈袖回過神,搖頭道:“沒有。娘。我今年不打算辦生辰禮。”
“這是為何?”沈詠潔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女兒在孃家的時候,年年都有生辰禮,嫁了人,反而沒有了?這是什麼說法?要不要我去問問謝家的大夫人陸瑞蘭?”
盈袖忙按住沈詠潔的手,笑道:“娘先別生氣,是這樣的。東籬到現在傷還沒好,病情也反反覆覆,剛好一點。又壞一點,我實在是分不開心準備別的事情。更沒心情為自己的生辰大擺筵席。大嫂二嫂也問了我的,我都回絕了,您可別錯怪了她們。”
沈詠潔容色稍霽,但還是憤憤地道:“那也不行。謝東籬有病,難道你就不過日子了?”
脾氣比以前衝了許多。
盈袖挑了挑眉,伸出手腕,拉開衣袖,露出自己左手腕的豹鐲,道:“娘,這是東籬給我的生辰禮,您看看這個鐲子,還比不上幾桌酒席嗎?”
沈詠潔一愣,探頭仔細看了看,倒抽一口氣,“這是當年大周皇室有名的豹鐲!還是大周開國皇帝最心愛之物,據說是他孃親盛思顏親手畫的圖,他爹周懷軒親自打造的鐲子。”
豹鐲,又名寶鐲,因為大周開國皇帝的乳名正是阿寶。
據說是他孃親盛思顏打算要送給自己兒媳婦的,沒想到後來她和周懷軒離開了中州大陸,只給兒子留下這隻豹鐲。
盈袖用手摩挲著那豹鐲上星星點點的鑽石,笑眯了雙眸,她點頭:“正是!孃親也是識貨的,這是東籬今年送我的生辰禮,您還有什麼不滿嗎?”
“雖然你娘我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不過,這豹鐲實在是太扎眼了,我的眼睛忍不住開了……”沈詠潔笑眯眯說道。
盈袖發現孃親也開朗了許多。
雖然她娘並不承認,也許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盈袖已經敏銳地感覺到,孃親對張紹天,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情意了。
沈詠潔如今的表現,不再是凡事往自己身上扛,而是有了倚靠的樣子。
再強悍的女子,都想有一個肩膀可以讓她靠一靠啊……
盈袖心裡也很高興,說服了弟弟和孃親,便告辭離去。
她的車剛從孃家門口走過,來到隔壁那間宅院門口,就見一輛青幄小車行了過來。
車簾掀開,一個女子從車上下來,拍著隔壁那間大宅的角門,哀哀切切地叫道:“開開門,你開開門啊……”
盈袖知道那宅子正是張紹天的新宅,心裡一沉,正要使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見又一輛大車駛了過來。
從這輛大車上下來的女子居然是張貞琴。
她怒氣衝衝從車上下來,一把抓住剛才那正在拍門的女子的頭髮,惱道:“齊漱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跑我四叔家投懷送抱,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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