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不到,等會撒泡尿就什麼都沒了。”
養由基笑道:“公子,我一個粗人,喝酒就是這樣的了,跟您不同。”
何平故意嘆道:“是啊!嚴公子連喝個酒都這麼多講究,難怪這麼多姑娘喜歡他了。”
嚴龍聽罷,嘆了一口氣,拿起酒碗也連喝三碗。酒很好,喝下去,一股子熱流回嗆上來,渾身都暖洋洋的。
不過這種酒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喝醉。
嚴龍他們剛喝到第六壇酒,在酒肆中已經有不少客人喝醉了。其中有兩桌的酒客本來相隔甚遠的,但酒勁一上來,隔著幾張桌子互瞄了一下,便互相看不順眼了。
酒肆裡的醉貓互噴幾句,本來也沒什麼事的。不過,這兩張桌子上的客人可都不是普通的醉貓,因為他們的桌子上都放著劍。
其中一張桌子上的劍狹長如竹枝,而另外一張桌子上的劍則寬得象大刀。
這兩張桌子上的人,亦如劍一般。
用窄劍的人生得文秀,用闊劍的人長得粗豪。
只見那個用闊劍的粗豪大漢一拍桌子,指著那個用窄劍的文秀書生便罵道:“張十文,你看什麼看,是不是還嫌上次被我打得不夠慘!”
文秀書生倏地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勁上來了,還是被容闊海氣的。只見他霍地站起來,冷笑道:“容闊海,你休要囂張,上次只不過是被你偷襲,才輸了半招。這次我一定要刺瞎你的狗眼。”
說罷,他拿起桌上的狹長的窄劍,便朝容闊海走去。
一見有人要打架,一樓裡的酒客呼地散開,幾乎都跑了出去。
養由基見了,臉色陰沉,便要上前去阻止這兩個劍客。永平府的街面上,基本都由他管著,有時府衙差役說的話,都沒他好使。有人在他喝酒的時候打架,他自然是要去管管的。而在酒肆外的長空幫弟子一見老大站了起來,便也手執苗刀圍了上來。
嚴龍看見養由基要上前去管事,卻一把拉住他,笑道:“不礙事的,讓他們兩個玩玩吧,有人舞劍助興,我們喝得更盡興。”
養由基不解地看向嚴龍,嚴龍卻用眼神瞥了瞥旁邊酒桌之上的那名黃衫女子。
只見那名女子此時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正要決鬥的兩名劍客!
與其他普通酒客不同,她似乎對於這樣的場面非常的期待!
第180章 玉簪破盤龍
張十文“錚”的拔出了劍,這柄窄劍劍刃只有一指寬,異常鋒利,被他的內勁一催,“嗤嗤”作響,如同出洞的靈蛇。只見他身形一動,人已飄然移至容闊海身前,而左腳前跨,進逼中門,手中窄劍“咻”地直刺容闊海眉心,正是南海劍派“紫霞劍法”中的起手式“天光破曉”!
容闊海長笑一聲,闊劍出鞘,忽地俯身,人幾乎與地面平行,前衝上迎,於毫釐間避過張十文的劍鋒,闊劍隨之橫斬,劍光如練,劈向張十文的左腳。這一招是崆峒派“飛龍大九式”中的“毒龍出海”。
張十文左腳腳弓一曲,腳尖一彈,人如同彈簧一般從地面上標起,身體隨著彈力旋轉,窄劍反刺容闊海背脊。
容闊海一式“蘇秦背劍”,以闊劍的劍刃擋住了張十文窄劍的劍尖。
只是一瞬間,兩人已經交手了兩個回合。
他們一個南海,一個崆峒。
兩人都是各自劍派的少掌門,劍法造詣俱是不凡,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在江湖中爭雄,為了在凌宵劍閣面前刷存在感而來的,卻不曾料到會在這酒肆中不期而遇。
兩人之前已有舊隙,互相早就看不順眼了,再加上幾杯酒下肚,火氣一上來,說打就打,絕無廢話。
兩人均得名家指點,練劍二十多年,劍法裡幾乎毫無破綻,一下子就在店中交手了十多個回合,旗鼓相當。如果要分勝負,只怕要在數十招之後了。
黃衫女子初時還看得聚精會神,但十招一過,她便顯得意興闌珊了,她秀眸中的目光飄移開來,彷彿有點心不在焉地看著酒肆門前的那一條驛道。
嚴龍瞟了黃衫女子一眼,正巧她的眼神也瞟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嚴龍眼中露出笑意,黃衫女子見嚴龍居然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不知為何,竟有些心慌,她迅速地轉過頭去,看著比劍的兩人。
嚴龍一笑,對何平道:“何長老,你看誰會贏?”說罷,他拿起筷子朝張十文和容闊海兩個人點了點。
何平喝下一碗酒,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餘酒道:“街邊如果有兩隻狗打架,我一般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