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位長老,從前他還是真傳弟子的時候,就曾經與唐瑄奇有些交情,也邀請過唐瑄奇去自己所在的門派,不過為之拒絕。
唐瑄奇以一介散修的身份修煉到如今的境界,眾人原本對他是否願意將兒女送入宗門還有些半信半疑。如果不是有了唐承眷和搖光峰的前車之鑑,這位名叫譚鶴年的天樞峰長老還真不一定會開口,他自忖天樞峰在雲澤大陸也有著響噹噹的名號,不輸搖光峰,若是唐瑄奇肯將唐承眷送入搖光峰,也許不會介意將唐承念或者唐承奕送入天樞峰?
譚鶴年稍稍措辭,便開口問道:“不知唐兄對我天樞峰是否滿意?”
他也不問唐瑄奇打算送來唐承念還是唐承奕,萬一唐瑄奇直接拒絕,他在這裡挑挑揀揀豈不丟臉?何況,他也不認為唐瑄奇會刻意送來個麻煩,在天樞峰這種大宗門中,競爭可是非常激烈的,每隔幾年就有幾場大小排位賽,若是排位名次低了,要丟臉的人是唐瑄奇,可不是他。
“若不是譚兄先開口,這話該由我來說。”唐瑄奇大笑,指了指唐承奕,口中不言,卻是在與譚鶴年傳音,“我這長子乃是冰屬性天靈根,而且,我悉心教導這麼多年也已經十分了解他的天賦,我可以狂妄地說一句,我這兒子,與我那小女兒一樣,是得天獨厚之資,最適合你們天樞峰那一門《冰天雪地徹骨**》,譚兄,我可是將自己的底都交掉了,到時候將奕兒送去後,還望你替他說幾句好話。”
譚鶴年苦笑著搖搖頭,和餘輕有了同樣的悲喜。
悲的是唐瑄奇到底看上了自家宗門的鎮派功法,喜的是唐瑄奇主動將一個天才送上門來。
何況,這樣的大宗門都有自己的氣度,很相信自己有資本讓弟子對門派產生歸屬感。
譚鶴年只略想了想,便點點頭:“放心,我定然想辦法讓奕兒得到那門功法的傳授。”
“那就拜託譚兄了。”唐瑄奇神色一喜。
眾人盡皆搖了搖頭,看唐承奕自己走到譚鶴年身邊,就知道這裡又內定了一對。
於是,餘下諸人看向唐承唸的目光就更為火熱了。
唐承念自己倒無所謂,將目光投向了唐瑄奇。
唐承眷也好,唐承奕也好,全都沒有自己做主的資格。
最終決定他們去向的人,唯有唐瑄奇。
她並不認為自己可以特殊,何況,她也不覺得她的眼光就可以比唐瑄奇更好。
只是這回唐瑄奇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反應迅速,而眾人這回也都啞語,默默等待著唐瑄奇點出名字來。剛才,餘輕和譚鶴年先後站出來,看唐瑄奇的反應極為迅速,恐怕在他的心中,其實已經早有定論,這回,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就看唐瑄奇點誰。
他沉吟半晌,說了一個在眾人意料之中,卻在明月倩意料之外的名字。
“明月兄。”他看向了同樣被請上主桌的明月晉。
明月晉一愣,“我?”
唐瑄奇笑著點了點頭:“正是,將來,還望明月兄你能好好看顧念兒啊。”
“那是自然!”明月晉爽快地拍了拍胸脯,卻沒有察覺到明月倩怔然的神情。
唐承念低下頭喝了一口湯,默然無語。
她不能開口,亦不想開口。
明月晉是明月倩的堂兄,代表的勢力是明月崖——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明月世家人人都是水屬性靈根。哪怕不是天靈根,一般而言,明月世家中的子弟,總是水系更拿手一些。包括雲長信,雖然是外姓人,卻也是水屬性修士,因此,在明月崖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只有水屬性的修士才能出頭。
可唐瑄奇分明知道,她雖是天靈根,卻是火屬性的。
將一個火屬性的修士扔進一堆水屬性的修士中,唐承念不得不懷疑,唐瑄奇是否對她抱有惡意。其實,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是坐實了她心中的某些猜測。所以,她一言不發。唐承念抬起頭,偷偷看了身旁二人的神情,明月倩坐立不安,唐瑄奇神色陰鬱,她不必看唐承奕也知道他現在一定懵懵懂懂,畢竟,他還沒有到該學習這些潛規則的時候。
嘴裡的湯汁有些索然無味,其實,從回來那一天起,唐承念便知道唐瑄奇不喜歡她。
至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厭惡她到這樣的地步。
這根本就是斷她的後路——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沒有人會為了她得罪一個化神境界修者。她若是誠心不服,也絕對不可以表現出來,至少在明月崖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