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血流成河!”
市長渾身洋溢著一股騰騰的殺氣,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畢竟,屠殺並不是優先的選擇,他們從市長大人那猙獰的臉上看出一絲不妥。
“市長大人,克里出去執行軍情六處的任務還沒有回來。”一個幕僚小心翼翼道。
“什麼?!”
“是的,市長大人,克里隊長一直還沒有回來,要不,我們等他回來再行動?”
“不行!夜長夢多,讓鮑爾警長召集韋家集所有的警察,那老頭的演講一般是二個多小時,現在才過半個小時,還有一個半小時,總之,無論怎麼樣,這一個半小時,把韋家集所有的武裝力量都調動起來,明白?!”
一群幕僚面面相覷,暗自叫苦,他們可是知道韋重陽的號召力,二個小時的演講,足以聚集數萬人在廣場上,如果沒有角鬥士騎兵壓陣,就憑韋家集的警察,根本別想鎮住。
韋家集雖然地域遼闊,事實上,韋家集因為地處蠻荒,人煙稀少,在理想星的地圖上都找不到,所謂的韋家集市政府,說好聽點是市政府,其實也就是相當與一個大鎮,哪怕是集中所有的武裝力量,也不到五百人,而且,這五百人絕大部分都是混碗飯吃的臨時工,與屬烏托邦共和國軍隊編制的角鬥士騎兵有著天壤之別,其戰鬥力就可想而知了。
“一個半小時候集合!”
“……”
“滾出去!”
“是!”
看著一群幕僚如同喪家犬一般衝了出去,肥胖的市長大人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他受夠了,受夠了韋重陽那一套不抵抗的非暴力哲學思想,韋重陽就像不散的陰魂,在他仕途上設定著重重障礙,正因為韋重陽的存在,讓他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數十年。
“領袖,精神領袖,我呸,就你也配當精神領袖!”
市長站了起來,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廣場洶湧的人群,冷笑著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克里隊長不在,那些刁民必定會藉機暴動,只要他們暴動,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展開屠殺。
一將功成萬骨枯!
一群土鱉永遠也弄不明白只有鐵血和殺戮才能夠名垂青史,他在這裡幹了三十年市長,但是,他對這個地方沒有一點感情,而且,他很討厭這個地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就連女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腥味,在這裡,沒有鮮花,沒有美酒,沒有奢華的宮殿,他討厭這裡,他要毀滅這裡,把整個韋家集變成他權杖的踏腳石。
市長很清楚,一個韋家集在烏托邦共和國政府根本算不了什麼,他相信,會有很多人樂於看到他這麼做,因為,烏托邦共和國人心思動,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越來越弱了,一些民間勢力蠢蠢欲動,現在,中央政權希望用一場鐵血和殺戮來撲滅那躁動的萌芽。
公平是什麼?
正義是什麼?
自由是什麼?
那些,只是強者之間的遊戲,就像金屬的走私永遠都是被一群高層控制著一般。
那些傻瓜永遠不會明白,他們只會站在桌子上嘮嘮叨叨的索要,他們不明白,無論是公平正義還是自由,那隻能是有實力的人之間的對話。
那些傻瓜更不知道,當韋重陽出獄的第二天,第五軍區的二千鐵甲角鬥士騎兵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駐紮在了韋家集一百公里之外的,只要韋家集出現動盪,二千鐵甲角鬥士騎兵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奔殺過來,到時候,整個韋家集就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哈哈哈哈!
肥胖的市長站在窗前,歇斯底里的大笑著,彷彿一個瘋子……
……
劉飛對韋家集的危機一無所知,他正觀察著站在木桌上的韋重陽,只是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他多這個老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個老人演講的邏輯性非常之強,他懂得在恰當的時候停頓,他知道在什麼時候揮手,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配合得天衣無縫,他簡直就是一個演講天才,他那低沉的蒼老的聲音讓人信服,他的眉宇表情讓人親切,他的肢體語言讓人熱血沸騰……
這個老人身上所散發出的人格魅力超越了劉飛所看到的任何一個,包括丹尼將軍。
不過,隱隱約約之間,劉飛感覺有一絲不妥,這個老人嘴裡說著“自由、公平、正義”,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煽動的詞彙讓人們去追求自由公平正義,他只是用一種和平的理念來闡述人類本身就應該擁有自由公平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