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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大坑好埋人(中)

打量著這五名“共黨”,冷笑道:“晉綏軍那邊都透漏訊息了,說共黨買了這條生產線!李伯涵,我教你的刑訊方式你都忘了嗎?所有的共黨死有餘辜!打死沒事!”

有了張安平的這道命令,李伯涵立即躍躍欲試起來,示意孫大浦道:“去找鉗子來!拔指甲!”

張安平嘀咕道:“我這人心善,見不得人受罪,欸,何必嘴硬呢?”

說罷又出了船艙,幾名被綁起來的貨主激動的大喊,但聲音直接被張安平無視。

李伯涵這一次將五人分開刑訊,沒多久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慘嚎,除了船員們嚇得瑟瑟發抖外,假扮過巡警的一眾“劫匪”,卻恍若未聞。

這一次李伯涵刑訊了半個來小時,身上沾著血跡的他從船艙裡匆匆出來,找上在夜色中吹著頗具寒意江風的張安平。

“老師,他們……可能真的是晉綏軍。”

李伯涵的神色發慌:“他們每個人都報出了其他人的職務,不大可能是共黨偽裝的。”

張安平聞言皺眉:“不可能!情報是從晉綏軍的釘子那裡傳出來的!根據我推測,應該是晉綏軍故意洩露給釘子的!”

“他們既然故意洩露情報,怎麼就傻乎乎的自己撞上來?不對!繼續審!”

李伯涵硬著頭皮又折回了船艙開始第三波審問。

張安平自然知道這都是真的,但演戲就得演全套,總不能直接就信了吧?

這五人也算是倒黴,正好被用來練手。

李伯涵第三次的刑訊又持續了半個小時,五個人都被他收拾的昏了過去,且其他問題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一堆。

再一次找上張安平,李伯涵苦笑道:“老師,他們確確實實是晉綏軍的人!我們這次捅婁子了!”

張安平神色陰沉道:“我們被耍了!”

李伯涵提心吊膽的問:“老師,怎麼辦?”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有替罪羊一說,深怕主刑訊的他被當做替罪羊交出去。

張安平陰著臉,目光冷冽道:“這件事不能洩露出去!滅口吧!”

李伯涵一驚,道:“老師,要是滅口了,就沒回頭路了!”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張安平,張安平緩緩鬆開拳頭,思索一陣後道:

“這一定是黨務處的算計!”

“這訊息就不是晉綏軍故意洩露給釘子的,而是他們故意洩露給我們的,故意讓我們和晉綏軍起衝突,借晉綏軍之手給我們添堵!”

“如果我們殺人滅口,黨務處會想法設法讓晉綏軍找到是我們動手的證據!”

張安平說到這,和顏悅色的朝李伯涵說道:“伯涵,這一次多虧了你提醒我!要不然我就著了黨務處的道了!”

“敢算計我!黨務處,咱們走著瞧!”

張安平咬牙切齒。

自己老師的和顏悅色讓李伯涵心驚膽戰,他強忍著恐懼表示這是自己該做的,說話的同時,他腦海中正進行著頭腦風暴,思索如果被張安平丟出去當替罪羊該怎麼做。

“去船艙,把他們都帶過來,我要和他們攤牌!”

張安平似乎沒有讓李伯涵當替罪羊的心思,直接安排了起來,李伯涵聞言暗鬆一口氣。

五名被折磨的異常悽慘的晉綏軍軍官被帶了進來。

有人意識朦朧,但看到李伯涵後,還是驚恐的喊叫:

“我不是共黨!我真不是共黨!我是晉綏軍後勤部採購專員林中越!我真不是共黨!”

張安平揉著腦袋,一副頭疼的樣子,站在張安平身後的李伯涵見狀,小聲說:

“老師,實在不行,您把我交出去吧?”

“放屁!這事是衝著我來的!也是我一手負責的!鑽了全套是我張世豪腦子有病!”

張安平瞪了李伯涵一眼:“交你出去?這算什麼?”

張安平的斥責讓李伯涵最後一縷戒意放下,他感動的看著張安平,暗暗發誓這一輩子絕對唯老師馬首是瞻。

李伯涵哽咽道:“老師,我……”

張安平皺眉訓斥:“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把馬尿給我憋回去——潑水!”

李伯涵抹去眼角的淚水,上前朝五人輪流潑水,驚醒了昏厥的五人。

看著被潑醒後驚懼的五人,張安平淡淡的道:“介紹一下,本人特務處上海特別組副組長張世豪,奉命緝拿共黨!”

如果是刑訊前,他們極有可能會朝張安平吐一口濃濃的“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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