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岑庵衍沒有任何問題,那岑庵衍的表姐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問題。
作為岑庵衍的學生、目前的“上線”,張安平送岑庵衍回家自然也是沒任何問題的。
以後張安平光明正大的找岑庵衍,自然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
岑家。
回到家的岑庵衍不由握住張安的手:
“安平同志,這一次可多虧了你啊!”
張安平沒有回答,而是表現出一個地下黨該有的警覺,指著錢大姐詢問:“老岑,這位是?”
他當然認識年輕時候的錢大姐——但還是那句話,不能說啊!
岑庵衍介紹:“這位錢姐,是江蘇s委xxxxx的部長。”
“錢大姐您好!”張安平真摯的向錢大姐問好。
這位錢大姐真的是好人啊,要不是她,老鄭早就無了!
一直打量張安平的錢大姐握住張安平的雙手,爽朗道:“張安平同志,我代表組織感謝你這幾年來一直不斷的資金支援!”
“這是我應該的,其實比起你們來,我做的還不算什麼。”張安平由衷道。
在我黨的歷史中,為組織捐獻全部身家追求革命的前輩,不勝列舉!
自己這個穿越者,受他們的萌廕生長了一個盛世,和前輩們比真的不算什麼。
但錢大姐卻以為是張安平的自謙,想解釋清楚那些錢對組織的意味,卻被張安平阻止說下去。
張安平道:“岑老師,錢大姐,有一件事是我私自做主的執行的,希望你們可以理解下。”
對張安平的私自做主,岑庵衍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問:“什麼事?”
“尹黎明,就是吉興照相館的交通員,被我用瞞天過海的手段救下來了,他現在被我安置在城西的一個院子裡。”
“胡鬧!”岑庵衍勃然大怒。
張安平救自己同志他當然高興了。
可作為打入特務處的釘子,張安平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說句殘忍的話,為了張安平,岑庵衍自己可以死,錢大姐也可以去死,但張安平不能出問題!
錢大姐阻止岑庵衍的發怒,反而詢問張安平為什麼這麼做。
“他被黨務處送來的時候,已經經受了至少五天的刑訊。”
“我擔心他已經招供,是黨務處故意丟給我的釘子,所以我又假借教學之名試探了一番,面對砸斷手指的刑訊他依然頑強的什麼都沒說,所以我肯定他沒有叛變。”
岑庵衍怒道:“可你也不應該冒險救他!張安平同志,你的安全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張安平只能賠笑。
錢大姐則好奇張安平是用什麼方式瞞天過海救下了尹黎明。
張安平只能藉口說這是美國某個藥品實驗室偶爾製成的失敗品,自己只獲得了一瓶——該實驗室也沒搞清楚這藥是怎麼出來的,反正合不出第二批了。
他當場給了錢大姐三顆,並介紹說:“服用後一個小時左右就會假死,兩個小時左右就會出現屍斑,不過屍斑不會擴大,24小時後會轉醒過來。”
錢大姐望著手裡的藍色小藥丸,陷入了深思。
岑庵衍不得不又雙叒叕告誡張安平:“以後這類危險的行動,你必須要換我商量下!”
張安平委屈巴巴的應是,表示自己記下了——他下次估計還是不改。
錢大姐這時候說:“安平,尹黎明同志我得想辦法帶走,他留下萬一被黨務處的特務發現,你就麻煩了。”
張安平卻請示:“錢大姐,尹黎明同志能不能留給我?”
“太危險了!”錢大姐表示反對。
“是這樣的——”張安平解釋說:“您知道我在美國還有產業,那邊的代理人我雖然信得過,但終究不是咱們組織的自己人,可以讓尹黎明同志去美國幫我打理產業,以後要是有像這一次子彈生產線的事,可以讓尹黎明同志接手,這樣就不用被‘全球貿易’二次剝皮了。”
錢大姐思索起來,許久後同意:“可以。我會想辦法給尹黎明同志建檔,但他得改名。”
“您和他商量,也給他做做思想工作。”張安平還擔心尹黎明不願意去美國呢。
錢大姐道:“交給我就可以了——安平同志,子彈生產線的事可能還需要你插手,‘全球貿易’那邊一直咬著高價不放,負責購買的同志始終砍不下價。而且目前晉綏軍那邊對也收到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