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日後的特工之王抱人的方式不標準,一點都不舒服。
這是張安平被抱走時候唯一的感慨。
雖然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但全程還是裝迷糊,不斷念叨重複著那一句話。
這可是自己日後獲取信任的保障,這戲一定要演到底!
他一邊裝迷糊,一邊回味著這次計劃。
其實他一開始,只是想在特務處掙名氣——自己開訓前的那番話,擱沒背景的,肯定得審查、禁閉、再審查,但對自己來說,不會有事。
這本身就符合一個愛國青年的人設嘛!
他最初想的是被特務處種種調查後,身份“被動”暴露且擁有一定名氣,也好藉此脫離目前尷尬的處境,順便能上位。
可沒想到未來的中統居然傻不拉幾的湊熱鬧來了。
在見到黨務處特務的時候,張安平就快速的想到了這個掙名氣、博信任的方式。
目前看來效果非常棒,表舅這邊的信任,已經是鋼築銅澆了。
至於名氣,相信表舅接下來很樂意將自己的“事蹟”宣揚出去,並對自己委以重任。
至於讓黨務處和特務處對立,這反而是順手的事,因為即便沒有自己這一手,黨務處和特務處未來也不會和睦,兩邊都是老狐狸,怎麼可能不曉得那位忌憚什麼?
【特務處的局面這算是開啟了!以後只要往上爬就成!】
……
表舅將張安平送到了醫院,但沒敢通知表妹。
他實在是怕了自家那位表妹。
這次外甥又是因為自己受刑,要是被表妹看見傷痕累累的外甥,估計又能和自己打一架……
等大夫檢查完後,他詢問:“大夫,他情況怎麼樣?”
這座醫院的大夫經常能接觸到特務處送來的“傷員”,基本都是用刑過度的,便小心翼翼的道:“他身體情況很糟,未來一段時間再不能用刑了,稍一用刑可能性命不保。”
“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大夫很保守的說道:“他的情況很糟,如果未來48小時內能挺下來,應該能活過來。”
這是大夫面對特務機構時候慣用的說辭,哪怕人能救下來,也得說保守點,要不然出了問題特務們總喜歡“聯想”。
“一定要把他救下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需要醫生、藥品了給我說,我想辦法弄過來,知道嗎?”
大夫連連點頭。
“讓鄭耀先帶幾個人守著安平——不能讓安平出任何事,明白嗎?”
“是。處座,張科長來了,要不要讓他進來?”
表舅聞言頭大。
表妹夫人很好,當初自己在上海時候打流,表妹經常嫌棄自己,可表妹夫都是向著自己說話的。表妹夫唯一的兒子傷成這樣,自己怎麼交代啊!
“請他——算了,還是我去接他上來吧!”
且不說張貫夫看到兒子傷成這樣後如何傷心。
此時的特務處內部,一條訊息也在飛速流傳。
“知道嗎?那個張世豪,其實是處座的表外甥——黨務處那邊想讓張世豪攀咬處座,大刑用盡也沒讓張世豪開口!”
“其實這一次是處座故意算計了一處!一處這段時間太囂張了,還想讓我們一處聽他們的,處座就故意讓張世豪露出破綻,引一處上鉤!”
“你們難道就沒注意到張世豪真正的身份嗎?財神爺的親兒子,咱們處座的表外甥!”
“還別說,一般人真想不到!後臺這麼硬,結果來咱們處先守大門!”
訊息在特務處不斷飛傳。
白天時候還慶幸自己和張世豪斷了聯絡的姚江傑,這時候差點後悔死,早知道張世豪有此身份,我特麼早當爹伺候了啊!
而鄭耀先聽到訊息後,對徐百川深切的說:“安平老弟這次虎口脫險,真正是吉人天相啊!”
“誰說不是呢?”徐百川贊同。
但等徐百川走後,鄭耀先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
張安平這個人,了不得啊!
這一次的算計,直接開啟了2處被1處打壓的不利局面,還讓其獲得了不菲的聲望——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他就能直接跨入特務處的中級權利層了!
這一切……會不會是他早就算計好的?
鄭耀先不確定,但他認為這個人必須要上報給自己的上線,讓我黨對其立檔。
這個人心思深沉,做事也滴水不漏,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