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知道範正仁這個習慣的人才能如此。”
“沒有打鬥的痕跡——不對,這裡有抓痕!”
張安平打量著屍體,疑惑道:“從這個位置捅進去,人會喪失反抗能力,不可能有力氣在這裡瘋狂抓撓——他的指甲縫裡有木屑,看顏色應該就是這幾道抓痕所致。”
“奇怪,為什麼有抓痕?”
張安平嘀咕幾句後繼續觀察:
“兇手是個左撇子——”
他“模仿兇手”的動作,左手做出了捅刺的動作:“對,只有這樣才能造成這種創傷。”
鄭耀先很驚奇,沒想到張安平居然連這個都懂!
但讓鄭耀先更在乎的是張安平進來後沒多久就做出的斷言:
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外加左撇子,這兩個特徵就足以鎖定大致範圍了。
鄭耀先不由為暗中的同志捏了一把汗——能在沒有驚動看守的情況下完成刺殺,為什麼不加以破壞還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啊!
暫不提鄭耀先的內心波動。
張安平的推斷讓在場的特務們嚴肅起來。
他們也是懷疑熟人作案,而熟人的範圍極有可能就是負責安保的特務們。
因為法醫沒來,他們並沒有判斷出兇手是左撇子,可聽到張安平的分析和看到張安平的演示後,他們不由信服。
而恰恰,負責安保的17名特務中,就有一個左撇子。
一名特務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屋子,隨後急跑到徐處長前:
“處座,瘟神斷言是熟人作案,而且兇手還是個左撇子。”
左撇子?
徐處長的目光頓時銳利起來。
毫無疑問,他也想到了安保人員中有一個左撇子的事——左撇子本就少,他這個大處長能記下手下的幾個左撇子並不是難事。
徐處長瞥了眼屋子,悄聲說:“去把他悄悄帶走,讓人頂在他的位置繼續站著。”
這話是對秘書說的,秘書自然明白所謂的“他”不是張安平,而是17名安保中的那個左撇子。
秘書領命,悄然安排了三人抓捕安保特務中的左撇子,隨即讓人站在被抓者的位置裝象。
張安平在屋內檢查了好一陣,得出了以下推論:
熟人作案、左撇子。
當然,還有另一個疑問:
範正仁死前的抓痕極其不符合常理。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在確定沒有疏漏後他便和鄭耀先退了出來。
他倆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門口做門神。
在打量周圍的時候,張安平突然樂了:
站成一列的17名黨務處特務中,有一人被換了!
他馬上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絕壁是自己的分析起了作用,黨務處怕自己把人揪出來,便把倒黴的嫌疑人給替換了。
【嘖,你們都這樣了,我要是不坑你們一把,我怎麼對得起你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