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再興正想著甩鍋的辦法,突然一名手下遑急的闖進來。
黃再興頓感頭疼。
又是大事不好了這一套嗎?
預判專家·再興·急於甩鍋·黃率先搶麥:
“別給我說那句話——直接說事!”
手下將到了嘴邊話嚥下去,頓了頓才將要說的正事想起。
“主任,大事不好了!剛接到一個電話,說王世安帶人要來咱們室搶人!”
預判專家身為老狐狸,馬上就明白王世安要幹什麼,一時間逆血上湧。
草你奶奶的王世安,居然想甩鍋到老子頭上?
黃再興恨的牙癢癢,馬上道:“集合人手!他王世安敢搶人,就別怪老子不講武德了!”
“是!”
手下轉身就走,卻被黃再興喊回。
“主任,還有什麼吩咐?”
“過來——”待手下過來,黃再興一個大比兜就甩到了手下臉上:
“我讓你別說那句話!”
“我讓你說!”
“我讓伱說!”
連甩三個大比兜,黃再興的怒氣總算消了不少。
手下捂著臉委屈,看主任沒有再抽自己的意圖後,才又轉身離開。
上海室行動隊員集合,武器分發到手,就等著王世安上門。
王世安想打上海室一個措手不及,帶著手下到上海室本部門口後便直接往裡衝。
看門的警衛認識王世安,看到王世安帶人衝進去後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示警,而是打電話彙報。
警衛的電話還沒打完,王世安的車已經停在了裙樓——上海室的刑訊室就在裙樓下面。
王世安二話不說就下令:
“進!直接去刑訊室!”
上海站的特務們不知緣由,但站長下令,這裡又看不見幾個黨務處的武裝人員,當然是氣勢洶洶的就往裡衝。
但他們才衝到樓道口,一聲槍響就打破了喧囂,緊接著四下湧出無數手持武器的黨務處上海室特務,就連周圍的幾棟樓上,都出現了眾多的特務。
氣勢洶洶的上海站特務頓時萎了。
黃再興拎著個鐵皮喇叭出現在了樓頂,居高臨下俯視著被黨務處重重包圍的上海站特務,喊話道:
“王世安!甩鍋甩到老子頭上來了?”
“是你跟我說張世豪是共黨!”
“是你拎了一堆證據向我說這是證明張世豪是共黨的證據!”
“還是你,讓我對你們特務處的曾墨怡用刑,逼迫張世豪認罪!”
“結果呢?”
“你現在反咬一口,想要動手搶人?”
“王世安,你特麼還是個人嗎?”
……
刑訊室。
大門敞開,窗戶敞開。
被解除了束縛的張安平看著門戶大開的刑訊室,有點迷惑——黨務處這是腦子進水了嗎?
以為開了門我就會走?
正鄙視黃再興這腦殘的操作,突然聽到了黃再興喊話的聲音。
一句句對王世安指責的話語傳來,張安平秒懂黃再興的意思。
這特麼哪是向黃再興喊話?這分明是跟老子解釋呢!
他心中冷笑,解釋有用的話,老子辛辛苦苦佈局幹什麼?
……
黃再興的有備以待讓王世安憤恨。
而對方貌似指責實則推脫的話,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成黃再興的甩鍋物件了。
這時候王世安當然不會要這個鍋。
“黃再興!你少給我扯犢子!”
“你私自抓捕我們黨務處的幹部,妄圖屈打成招!”
“今天你必須放人!”
黃再興冷笑:“放人?”
“這件事我已經上報本部,是非曲直到時候一處和二處聯合調查即可!”
“關張組長這件事我黃某人是做的不地道,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我是太相信你們特務處了!對你給我的證據沒有懷疑!”
“可你呢?你堂堂特務處上海站站長,究竟是被共黨牽著鼻子走、還是你自身就是共黨?”
黃再興喊完之後也是一愣——他剛才純粹就是潑髒水,但即興喊完這句話後,他卻突然靈光一閃。
如果王世安是共黨?
靠,那這件事就是你們黨務處自己狗咬狗,且我也是按規矩辦事,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