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又躺了二十天的張安平,在拿到了“臥底”們提交的準學員名單後就憋不住了。
此時真正是萬事俱備只欠“快遞”了,還不得趕緊確定分校的位置?
一大早等徐天來報道後,就拉住徐天出門,要滿世界找分校地址。
站在轎車前,拿著張安平遞來的車鑰匙,徐天不緊不慢道:
“我不會開車。”
他是紅色色盲,看到的紅色是灰色,便沒有學車。
張安平無語,拿過鑰匙自己充當司機。
車上,張安平問:“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嗎?”
“沒有。”
徐天的回答估計他自己都不信。
張安平看了眼徐天,都白吃白喝20天了,還是實薪的工資,你丫還真學上徐庶了?
算了,終究是自己逼迫進來的——親招的、親招的,忍了。
張安平放棄問計,開車直奔青浦。
為嘛?
因為37年的青浦班啊!
特務處能選定青浦,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張安平只需要按圖索驥即可。
在青浦城內轉悠了一圈,張安平最終選定了一所才完工的小學。
原學校還未搬遷,張安平不要臉請吳敬中出馬和當地接觸,最終以租賃的方式租下了新校區一年,承諾一年後滾蛋才獲得了使用權。
他忽悠吳敬中,建議修建一所青浦班專用的學校,長期培訓學員,經費由特別組和上海站平攤。
吳敬中沒遇到過這樣的“二傻子”,當然樂意了,二話不說現場就批了一萬五的經費交給張安平,張安平立馬拍著胸膛保證:
“只要不出意外,明年西溪小學的合同到期,咱們就能搬到新校區了。”
吳敬中離開後,張安平將五千塊交給徐天,讓徐天負責西溪小學臨時的改建、生活物品的購買,爭取在12月1號能讓學員入駐。
此時距離1號只剩下4天時間,但這麼緊湊的要求並沒有讓徐天皺眉。
張安平打量著徐天:“老徐,這不符合你的作風啊!你不是習慣了吃乾飯不幹活嗎?怎麼這次沒拒絕?伱該不會是想著卷錢跑路吧?”
饒是徐天習慣了古井不波,也被張安平的話點燃了怒火,剛要發怒,張安平卻溜到了車上,打火後只給他留下了一個車屁股就跑了。
看著張安平“跑路”,徐天的目光中露出迷茫: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
趕在下午五點張安平回到了許忠義的私鹽倉庫。
見到張安平,許忠義激動的熱淚銀礦:“老師,可算是見到你了!”
張安平打量著自家的開山大徒弟。
這貨現在一副上流人士的打扮,筆直考究的手工西裝讓他嘖嘖道:
“許忠義,我現在要是拿下你,是不是能榨出一大筆贓款?”
熱淚盈眶的許忠義馬上垮了臉,叫屈道:“這是分銷商送的,老師,我一個月就領著18塊的薪水,一厘灰色收入都沒有。”
“是嗎?趕明兒我讓齊思遠和徐天組隊查查你的帳——你要是有問題趁早給我平了,要不然我讓你嚐嚐你老師吃過的大餐。”
許忠義嚇得冷汗直冒:“老師,公賬我沒動過,就是收了些分銷商的回扣和見面禮。”
敲打目的達到,張安平也不想真拿自己徒弟開刀,輕描淡寫的道:“充公。”
許忠義趕緊點頭。
“你有事?”
許忠義這才想起見到張安平熱淚盈眶的原因,悄悄把自家老師拉到一邊:
“老師,經過我兩個月的摸索,上面的路我都趟好了,咱們能把曲元木踹開了。”
許忠義是真的動心了,壟斷的私鹽買賣是真的掙錢啊,以上海特別組的名義拿下的話,有些“上供”都可以直接無視,再加上趕走曲元木的話,每月的收入少說翻十五倍!
他現在也摸熟了私鹽行當中的套路,已經具備踹開曲元木的條件了。
張安平看了眼許忠義:“我有說過要踹開他嗎?”
許忠義乾笑,你是沒說,可一進上海灘就“幹掉”劉鳳奇,吃下了上海站兩倍的私鹽紅利,這野心還需要我說嗎?
張安平看許忠義乾笑,自然知道自家這學生已經算計好了,便問:
“曲元木這個人怎麼樣?”
“還行吧,不是那種特別貪婪的人,做事也算地道,雖然我覺得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