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換課長了。
原先的課長,被憤怒的日本高層給換掉了。
但新上任的課長卻極其的神秘,直到上任四天後,張安平才從溫偉口中獲知了具體的資訊。
南田洋子!
沒錯,就是那個死於明臺槍下的日本女中佐南田洋子。
南田洋子上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暫時“停止”特高課所屬的特工的活動,令其全部進入靜默狀態,然後透過黑龍會,讓虹口的日資企業、商行加強安保。
得到南田洋子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的資訊後,張安平凝重起來。
這日本娘們是個對手啊!
其實前一任的特高課課長之所以會被張安平虐成狗,主要是因為他犯了一個錯誤。
這裡是中國,這裡是上海!
雖然他們有虹口這個基本盤,但這裡是沒有淪陷的上海!
而走人的特高課科長,卻拿在東北的那一套來對付特別組。
這才是他犯下的最大錯誤。
特別組在暗,且還是在自家的地盤上,又不像上海站那樣在明,而特高課卻想著以硬砰硬——兩次報復都吃了大虧。
張安平為這樣的豬對手點讚的同時,又特意送去了合同,就是希望能讓對方衝昏頭,繼續硬碰硬。
開玩笑!在老子的地盤上和老子硬碰硬,那就得嚐嚐不斷受挫的滋味。
可張安平沒想到自己的激怒方式還沒生效,日本方面就換了,換上了南田洋子。
而南田洋子上任後就敏銳的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以果斷的選擇了偃旗息鼓。
但她真的是偃旗息鼓嗎?
張安平知道肯定不是,對方明面上是偃旗息鼓了,但在暗處,一定是開始其他佈局了。
“這個對手有點棘手啊!”
張安平嘆息,真懷念之前的對手。
但現在對方出招了,那自己也就得應招——二話不說,我先押一個臥底!
……
民國26(1937年)年5月8日。
一艘從美國遠渡而來的“胡佛總統號”客輪,停靠在了碼頭上。
一名名旅客拉著風靡世界的拉桿箱從客輪上下來,或激動或迷茫的打量著遠東的這顆明珠。
一名穿著西服的青年,一臉冷峻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沒有表舅在碼頭接他。
在即將離開碼頭的時候,突然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
撞人的是個壯漢,但在撞人後,壯漢卻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西服青年聞言,冷聲道:“該司的中國人!”
壯漢一愣,然後將腰彎的更曲了:“對不起!對不起!”
面對壯漢繼續的道歉,西服青年二話不說,揮著拳頭就砸向了壯漢的臉頰。
一頓爆揍後,壯漢捱打挨出真火了,帶著怒火的一拳轟出去,正在逞兇的西服青年被一拳直接打倒在地,好半天都緩不過氣了。
自己一拳把人打倒在地,壯漢卻慌了,急急忙忙喊道:
“是他先動手的,是他先打我的,我、我忍不了了才還手的,是他先打我的!”
周圍的人自然是以美國人為多,看到一拳打懵對手自己卻嚇慌的壯漢,美國人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這笑聲讓壯漢更慌了。
就在這個時候,西服青年翻起,用日語喊道:
“中國人都去司吧!”
喊完後,發瘋般的撲向了慌張的壯漢,一頓花拳繡腿的攻擊,壯漢又忍不住還手。
這一次還手後,西服青年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直接被一拳打昏了過去。
壯漢嚇呆了,在遲疑了一陣後,轉身就跑。
遠處,張安平拿著望遠鏡,觀看著這一齣戲。
西服青年,自然是岡本平次·姜思安。
但這不是劇本,而是姜思安的自由發揮。
張安平不知道姜思安為什麼要鬧出這樣的么蛾子,但他相信姜思安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才靜靜的看著,看姜思安到底是什麼用意。
面對被打昏的岡本平次,圍觀的美國人並沒有搭一把手的意圖,反而一個個在吹著口哨散去。
就在人群散去的時候,一名中年人出現在了倒地的姜思安身邊,一番操作後,將昏迷的姜思安救醒。
張安平用望遠鏡緊緊的盯著這名救了姜思安的中年人。
藤田芳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