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喬裝後張安平的再一次敲響了岑庵衍的門。
一直在等張安平的岑庵衍快速開門,但門口站著的女人卻讓岑庵衍手足無措——這是一個風塵味很足的婦女,長得倒也好看,旗袍、高跟鞋的標配,隔著一米都能聞到廉價的香水味道。
嚇得岑庵衍一個激靈,試圖趕緊跨出屋門,生怕出現有口說不清的狀況。
“呦,這是害羞呢……”“女子”伸手就要撫摸岑庵衍的胸膛,岑庵衍趕緊躲避,卻被女子一把抓住,隨後在他耳邊低語:
“岑老師,是我,張安平。”
避無可避正想喊人的正直人士岑庵衍目瞪口呆。
要不是知識分子的素養,他一定先爆一句:
我艹!
岑庵衍放下戒意,鬼鬼祟祟的朝兩邊看了看,趕緊關上了房門。
女裝大佬張安平已經坐在椅子上了,穿著旗袍風騷萬種的他將腳搭起來,左手拎著衣領右手拿扇子往裡衣內扇風,抱怨道:
“真不知道為什麼女人那麼愛穿高跟鞋,可把我夾死了!”
岑庵衍無奈的看著“風塵女”:“你……你……”
老岑說不出來了,他的名聲估計得毀了。
張安平朝岑庵衍拋了一個媚眼,笑吟吟道:“以後就用這打扮找你,保證沒人說什麼!”
老岑鬱悶過後,仔細打量這尊女裝大佬,越打量他越驚訝,完全看不出張安平的一點痕跡,要不是張安平用的是自己的聲音,他都認為對方絕對是個女人!
真是神了!
“你這化妝術太厲害了!”
張安平笑而不語,能不厲害嗎?50積分兌換的中級化妝術!
這要是擱後世,美顏一開,直播平臺都能圈一波隨時扛火車跑路的榜一大哥了。
岑庵衍提及正事:“張安平同志,經過組織的慎重考慮,已經正式批准你加入了!”
“太好了!”張安平高興不已,他還擔心組織需要再經過幾番試探呢。
既然正式加入了,他便直接說正事:
“岑老師,我明天就得去南京了,估計未來一段時間都來不了上海。”
“去南京?有安排嗎?”
“有。應我的要求,我表舅可能會再搞一個類似洪公祠特訓班一樣性質的特務培訓班,我會去裡面執教——你能不能給我一份思想過硬的進步學生名單,我想辦法讓他們都進入培訓班。”
岑庵衍一驚:“學生?都?”
“我會建議培訓班的成員從學生中招人。對了,你最好讓他們這段時間突擊學習一下素描繪畫,到時候我會以此為藉口讓他們透過稽核。”
岑庵衍心中舉棋不定,但嘴上還是應承:“我儘量吧。”
“是必須!”張安平解釋道:“洪公祠培訓班一共開展了三期,這三期出來的特務現在都是特務處的中堅,新的培訓班培訓出來的特工肯定也會因此受到重用,所以必須要有我們的人。”
“我明白了。”
“我有個公司才開業,叫‘全球泛貿易公司’,現在正在招人,組織裡最好派人潛伏到裡面去。現在公司沒名氣,進去的話應該不難,具體的名單我就不管了。這公司以後會涉及到藥品、器械、軍火等生意,估計也會和特務處產生聯絡,要儘早佈局。”
岑庵衍想到張安那份“財務報告”中提及的聲音,頓時明白了張安平的苦心,毫不猶豫的點頭。
張安平又問:“我回南京以後怎麼和你聯絡?”
“我會盡快去南京,到時候我找你吧——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我會用真實身份和你寫信的。”
“沒問題。”張安平說著便寫下了自家的地址,邊交地址邊問:“岑老師,我有代號嗎?”
“目前還沒有——你想給自己起一個?”
“‘喀秋莎’吧,就用這個代號。”張安平想也不想的說出了自己中意的代號。
“‘喀秋莎’?這好像是個蘇聯名字。”
這時候能代表老天降下正義的火箭炮還沒問世,喀秋莎這個名字並不被世人廣知。
“代號嘛。”張安平也沒仔細解釋,他之所以用這個代號,主要是因為關鍵時候能忽悠一把敵人——到時候說這個代號可能是個女人,這不就把自己能洗一波嫌疑嗎?
當然,同行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但只要能帶偏一點,那也是值得的!
“行!”岑庵衍倒也沒多想,見張安平正事說完,便站起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