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繼續……被你小子欺負!”
說到這裡,錢大姐再度不由失笑。
老岑是一個多古板的人啊,結果愣是被這小子給坑的背了“花名”。
兩分鐘……
兩分……
兩……
張安平訕笑:“我純粹是無心之失。”
錢大姐笑吟吟的看著張安平,一副你覺得我會信嗎的樣子!
這小子太賊了,從自己身上詐出了鄭耀先的身份,詐出了明樓的身份!
自己這個老特工都著了這小子的道,老岑要不是被他故意坑,能從學校揹著“花名”灰溜溜的辭職嗎?
錢大姐正色說道:“安平同志,岑庵衍同志過來以後,你別跟算計我一樣算計他!之所以保密同志們的身份,主要是為了安全!”
“我相信你的忠誠和黨性!”
她真的相信!
別的不說,黨務處上海室的那六天,張安平挺過來了,僅此一條,就能看出他的忠誠和意志!
“但對你保密咱們潛伏同志的身份,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明白嗎?”
張安平老老實實的肅然回道:“請首長放心,我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我相信你的保證。”錢大姐表態,心裡琢磨得好好警告下老岑,千萬別被這小子忽悠到……
這傢伙的主觀能動性太強了!
“以後啊,別像今天這樣冒險了!還是那句話,你的安全高於一切,你身在敵人心臟,保證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今天你就不應該冒險!”
“我知道錯了。”張安平連連道歉。
“這次的事,牽連不到你,有問題也是黨務處那邊早早洩密的結果,你呢就不要畫蛇添足想著算計誰了,做得越多越容易出問題——”錢大姐還想絮絮叨叨的交代一堆,但說著說著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索性笑著道:
“我大概是年齡大了,怎麼就這麼絮叨呢?你回去吧!墨怡同志還在等你呢!”
張安平頓了頓,立正,向錢大姐敬了一個極其標準的軍禮。
“錢姐,保重!”
錢大姐看著這標準的軍禮,莊重的向張安平承諾:
“等勝利了,我親自為你穿上咱們的軍裝!”
她心道:
安平要是穿上我們自己的軍裝,肯定非常非常的帥!
……
如果沒有意外,這一次的事情,會像錢大姐所預估的那樣:
姓徐的經過不斷的審查,會發現早在他知會張安平的時候,地下黨江蘇s委高層就開始組織全方位的撤離了。
但意外發生了。
而生出意外的是“眼鏡蛇”。
汪曼春是決定做一個“好人”的,所以她打算將行動報告送給自己的對手,讓對手揪出內部的共黨臥底。
可明樓卻先她一步,向黨務處的暗子洩漏了一個不起眼的訊息:
之所以抓捕失敗,是因為共黨先特務委員會幾分鐘撤離的。
只有幾分鐘的誤差!
獲得了這個情報後,徐處長不動聲色的讓人繼續審問自己的心腹——
他心裡卻生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如果自己的心腹不是共黨,自己也不是共黨,那共黨就是……
隨後徐處長就透過隱秘途徑拿到了特務委員會的行動報告。
而這些報告上,上面的關於共黨撤離時間和他所知道的情報差距很大。
“如果是有人故意將這個時間更改呢?”
“而能改這個時間的……”
“只有他!”
徐處長的猜想又被證實了。
此人對中共遊擊隊格外關照,又對地下黨視而不見……
他莫非真的是共黨?
【連我的機要秘書都是共黨!連我的特務股股長都是共黨,他難道就沒可能是共黨?!】
徐處長下定了決心,立即去洋行給【張叔平】發了一封長長的電報。
戴處長接到電報後,好懸沒氣死。
夠鈤的徐xx,日你大爺的徐xx,老子和你攜手對付共產黨,你個夠鈤的轉頭又拿老子的外甥做文章?
甩鍋是不是?
甩鍋是不是!
好,我讓你甩鍋!
你他嗎的到嘴的鴨子都沒吃到,反而甩鍋到我外甥身上了?!
我他奶奶的讓你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