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的情報,反問:“如果是你故意模糊了這個時間呢?你是特務委員會的副主任,有能力做到!”
張安平冷笑道:“我之前說過,足足兩百人參與的行動,你不可能封了他們所有人的口,我也不可能封了他們所有人的口!”
“所以我一直自認為這件事跟我毫無干係!我以為你不敢見我,是你自己身邊出了問題不好意思見我!沒想到徐處長是謀算著坑我啊!”
“呵,時間在這兒擺著,查一查就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個可能:”張安平嘲諷的看著徐處長:
“我是上海地下黨最高的負責人,我知曉他們所有人的地址,可以在第一時間聯絡到他們,這樣的話,我就沒話可說了!”
徐處長不理會張安平,轉身對侍從官說道:“劉侍從官,這只是張安平的一面之詞,我覺得需要查查,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事等鄭站長來了再說吧!”劉侍從官可不傻,讓你們黨務處查,我能知道真正的真相麼?
張安平聽到這句話,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變數,這特麼不就是變數麼!
老徐啊老徐,你可真是宋江啊!
“劉侍從官,”張安平這時候又道:“我能懇求您一件事嗎?”
“你說!”
“幫我照看下我夫人——”張安平含恨看了眼徐處長,說道:“黨務處做事沒底線,我怕他們拿我夫人做文章。”
“放心吧,張夫人暫時就住在我隔壁,由你的人照看,不會有事的。”劉侍從官看了眼張安平,意味深長道:
“你是領袖親口稱讚的黨國虎賁,兩次冒險搭救領袖,沒有人可以冤枉到你!”
張安平聞言做感謝狀。
他心裡嘀咕:侍從官在,這假紙條看樣子是不能燒了,再等等!
“徐處長,張區長是否通共還未可知,現在關於柴房不適合吧?”
此時的侍從官,已經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張安平。
無他,主要是他了解到了張安平這段時間在上海具體的功績。
他本能的將徐處長的行為,當成了黨內的傾軋。
而張安平的說辭,也證實了這點。
徐處長嘴角抽搐。
張安平,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口吐蓮花啊!
“侍從官說的是——來人,把隔壁收拾下,讓張區長暫時居住。”
張安平這時候主動起身,冷聲道:“窯姐,你要是審完了就走吧,我現在看不得你這張臉!”
“假模假樣!”
“噁心!”
“下賤!”
徐處長強忍怒火,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走。
張安平朝侍從官致歉道:“讓劉侍從官看笑話了,不是我不講道理,實在是他太過分了!”
“三次!足足三次了!”
“上海室一事無成,兩次全軍覆沒,自覺丟臉就想拉別人下水!呵,之前還求我幫著重建上海室,我看在全國抗戰的大環境下,想著一笑泯恩仇,便答應了下來,沒想到他轉頭就又反手捅我一刀!”
“太可恨!太可恨了!”
“自古最難防備的,果然是背後的暗箭啊!”
張安平越說越憋屈,越說越憤怒。
劉侍從官不由露出同情之色。
張安平的戰績太彪炳了。
在一個鬼子中隊就能追著國軍一個團的時候,他手上覆沒了多少箇中隊了?
日本人、漢奸們,在他手上吃了多少虧?
對上日本人、漢奸乃至共黨,都是從無敗績!
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黨務處算計,確實憋屈啊!
張安平幽幽的嘆息一聲後,道:“讓您看笑話了。”
侍從官感嘆道:
“張區長,公道自在人心!”
張安平做出感激狀。
這時候一名特務進來彙報:“特使先生,鄭站長來了。”
侍從官看了眼張安平,道:“請鄭站長進來吧。”
“侍從官,我回避下吧。老鄭跟我關係不錯。”
“嗯——來人,請張區長回去休息。”
張安平出來的時候,正好和鄭耀先碰面。
鄭耀先主動打招呼,張安平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在不經意間,他手指敲動,發出了幾個摩斯碼。
鄭耀先自然收到了,翻譯出來後心裡卻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