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張安平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曾墨怡,和曾墨怡一道商討起來。
嗯,所謂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
曾墨怡也倍感疑惑:
為什麼要把陳默群牽連進來?
這裡就涉及到一個盲區:張安平只是遙控指揮別動隊,對別動隊的瞭解是在電文中。
而於秀凝“接”到了張安平的指示後,在沒有出成果前,自然是不會向張安平接連彙報程序的——給敵後的單位發報,誰敢噼裡啪啦的發一堆瑣事?
真以為日本人是一群豬,不會偵測電臺訊號啊!
而在張安平的認知中,陳默群目前不可能是內奸。
不是說陳默群不會叛變,而是因為即便對方真的是內奸,南田洋子也不應該將其為餌。
一個上校級別的內奸,價值太高了!
換作是任何一個特工,也不會將其暴露。
除非是另外一個可能:
南田洋子這一次不是試探,陳默群真的是內奸!
但這裡就涉及另一個問題了:
兩個中隊的鬼子被伏擊全滅,南田洋子會意識不到有內奸存在?
肯定會意識到!
曾墨怡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安平,你說她是不是被愛情衝昏頭了?就沒將2號列入洩密範圍,她這一次的試探,其實針對的是你?”
“可上一次的知情範圍中沒有我,她不應該懷疑我。”
“有沒有可能——這不是試探?”
張安平也想過這個可能,但他覺得不能低估對手——上次被藤田芳政和南田洋子是師徒倆算計,自己差點被芝加哥打字機給打成篩子,這種對手絕對不能低估。
思來想去,心裡始終覺得不放心的張安平道:“我去找1號吧。”
曾墨怡看著張安平:“我估計他現在吃你的心都有。”
慄山英樹洩密後,建議是別動隊提前轉移。
但別動隊反手就伏擊了兩個日軍中隊——這擺明了就是把慄山英樹“出賣”嘛!
慄山英樹絕對有吃了張安平的心思。
曾墨怡所以才這般說,隱晦的阻止張安平。
“放心吧,內鬼是沒有回頭路的,他上了我的賊船,這輩子別想下去。”
“哪有這樣說自己的。”曾墨怡白了張安平一眼後,鄭重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
張安平笑了笑,隨即開始換裝,很快,張世豪就再現江湖。
他翻牆而過,從鄰居家的密道離開,鄰居瞥了眼張安平,像看到了一個透明人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
慄山英樹現在正處於做賊心虛、風聲鶴唳中。
原因很簡單,兩個中隊的皇軍玉碎了,而他正是那個洩密的人。
他洩密的時候,就沒想過別動隊會反咬皇軍一口——他本能的認為別動隊會提前逃跑。
提前逃跑,並不意味著洩密,因為這是軍隊慣用的手段。
這樣他不會被列入嫌疑人。
可沒想到中國的軍隊,居然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打了皇軍一個伏擊,而且還真的把兩個小隊給吃掉了!
這下,傻瓜都知道是內部洩密了。
這幾天,慄山英樹總是夢到自己睡得好好的就被人給五花大綁了,以至於這幾天他都是揣著槍睡覺——他怕死,可他更怕特高課裡面的那些非人的折磨!
後悔啊,當初怎麼就財迷心竅的走上這條路了?
今晚,中國人的除夕夜,慄山英樹依然睡得不踏實。
就在迷迷糊糊間,他感覺有人正在看著他,瞬間,慄山英樹一個激靈,隨後本能的就要掏槍,豈料下一秒,他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緊接著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
“是我!別動!”
張世豪!
慄山英樹嚇壞了,這廝怎麼摸到自家來了?他沒有洩露過自己的住址啊!
難道他是來殺我的?
這廝舍不得那些錢?!
一個個念頭浮上心頭,慄山英樹發狠,決定魚死網破的時候,張安平悄聲說:
“先別動,我看看有沒有竊聽裝置。”
說完張安平便放開了捂著慄山英樹嘴巴的手,慄山英樹的手在被窩裡緊緊的抓住了手槍,猶豫後沒敢將手槍拿出來。
黑暗中張安平露出一抹冷笑,上了老子的賊船,你躲得掉嗎?掏槍試試三米之內你掏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