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後,兩支日軍車隊自軍營悄無聲息的出發了。
距離軍營兩公里的地方,一個人影悄咪咪的看著車隊燈光,露出一抹嘲弄:
“以為晚上走就神不知鬼不覺?”
他馬上離開觀察位置,在山坡後面騎上腳踏車,在寒風中快速蹬了起來。
很快,情報就傳到了別動隊指揮部。
還在和學習團成員交流的譚忠恕,聽到副官進來的耳語後,露出一抹振奮,隨後起身,沉聲道:
“各位,因特殊原因,交流暫時停止!”
“另外,出於安全考慮,我已經下令暫時控制學習團的電臺,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各位能配合我們!”
有穩重者立馬意識到出事了,但一些年輕人卻一時間沒轉過彎來,有人甚至道:
“譚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控制我們嗎?”
譚忠恕懶得和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年輕掰扯,便道:
“於秀凝!出來向他們解釋下!”
話音落下,一身軍服的於秀凝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幫年輕軍官看到這位年輕耐看的美女上尉後,不由心道:
別動隊竟有如此美女軍官?
譚忠恕見於秀凝進來,便轉身離開——指揮部要撤離,他要做最後的安排。
於秀凝則站在一眾學習團軍官面前,1款款而談道:
“各位,我是別動隊參謀處上尉參謀於秀凝。”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今晚會有大約兩個中隊的日軍在金山附近經過,我們將連夜趕赴金山附近,預設埋伏圈,吃掉這兩個中隊的日軍。”
一名中校聞言,立刻道:“於參謀,現在行動?太晚了吧?!”
一名上尉賣弄道:“對啊,從咱們這裡到金山,起碼50公里,小一千人連夜行軍,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才能抵達!這還是不考慮日軍的情況下!”
也有老成的軍官說道:
“別動隊不足千人,又沒有重武器,頂多是輕機槍。即便是設伏,想啃下兩個中隊的日軍,恐怕一天一夜也辦不到!這裡還是上海,給我們戰鬥的時間可不多。”
於秀凝解釋道:“事實上,我們的人下午四點就出發了,凌晨兩點前,他們應該會趕到預設埋伏圈。”
下午四點就走了?
學習團的軍官們聞言紛紛皺眉,立馬用不善的目光望向於秀凝,學習團的團長、掛著上校軍銜的陳默群更是用複雜的神色望向於秀凝。
他是老特工了,下午四點開始出動,他們卻被“扣”著學習,這其中的意味是什麼他能不知道?
“各位,不是大家想的那樣。”於秀凝解釋:“主要是日軍的探子不少,我們一直懷疑在周圍有探子,所以指揮部一直沒有動。”
“現在距離預估的日軍經過時間還有八個小時,各位,時間緊湊,還請各位隨我一道轉移,前往戰場觀摩。”
“如果各位不想去,我們可以留人陪各位轉移去其他區域。”
這件事勉強算是給了個交代,但濃濃的不信任感,還是讓這幫軍官們很不滿,不過於秀凝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他們倒是聽明白了:
要是再嘰嘰歪歪,老孃不帶你們玩!
他們是學習團,遇到打仗這種事,當然要參加,這自然是打蛇打七寸了,不滿只能憋進肚子裡。
相對於其他人的勉強接受,陳默群卻很明白,這完全就是託詞。
趁著其他人收拾東西,陳默群悄無聲息的走到於秀凝跟前:
“我見過你,你是張世豪的手下,不是別動隊的參謀——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秀凝倒是沒隱瞞:
“長官,轉移的情報遭洩露了。”
張安平以為是轉移的路線是別動隊高層佈置的——於秀凝來之前也是這麼想的,覺得這一次的反間很簡單,她過來就是走走過場,別動隊內部的同僚會解決問題。
可來到這裡以後才知道,譚忠恕為了學習團,將轉移路線當做是考核專案交給了他們去做——這無限度的擴大了知情人群。
好在譚忠恕聽聞洩密後,立即意識到了可能的洩密範圍,以交流學習為名,將參與轉移路線的所有人“一網打盡”。
他懷疑的物件是學習團!
譚忠恕反而不懷疑別動隊的高層,因為知情人都是自別動隊成立以來就在的,如果他們洩密,別動隊早就涼透了。
掌握了這些資訊後,於秀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