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先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轉頭,他就將情報送給了錢大姐。
錢大姐聽聞後惱火不已。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徐百川還惦記著爭權奪利這事?
還有,張安平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錢大姐早就想發動力量尋找張安平,可一來是上海目前情況混亂,組織因為戰火的緣故,不能像往常一樣發動工人,其次,張安平畢竟是特務處高官,地下黨緊鑼密鼓的找他,這算什麼事?
“耀先,不能讓徐百川得逞!你明面上可以和他合作,但一定要保住特別組,不能讓特別組落入徐百川之手!”
鄭耀先道:“這我知道,從上海站站長的身份說,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特別組扛著。”
瓜分特別組是大利益沒錯,但上海區的情況有點像三國,特別組是蜀漢,不是曹魏,雖然實力強,但大義在曹魏(徐百川)手裡,作為孫吳的鄭耀先,真要是幫著瓜分了蜀漢,自己也就完犢子了。
“不錯,你看的很明白——你和特別組那邊通個氣,攜手扛住徐百川。另外,張安平同志不容有失,你必須發動力量找到他,明白嗎?”
“明白。”
……
特別組現在也著急。
組長又又又失蹤了!
刺殺名單出來後,張安平要求各組關閉電臺,杜絕了上面插手的可能。
但上海淪陷後,張安平卻沒有回來主持工作!
幾個組長透過隱秘渠道確認,張安平被釋放了,並沒有被帶走——可組長人呢?
本來他們是打算開啟各組的電臺,和本部聯絡的。
但徐百川的突然到訪讓曾墨怡亂了方寸。
他強勢要求接管特別組,曾墨怡自然是以張安平沒有下令為由拒絕。
但也因為徐百川的強勢要求,經過她和幾個組長的商議,決定繼續保持電臺靜默,免得徐百川走通上面的關係,以命令的形式來接管特別組。
可恰恰這是徐百川的算計,因為只有特別組始終失聯,他才能想法設法的吞下,而如果和上面有了聯絡,上面為制衡考慮,很可能會讓特別組某人暫行組長權利。
特別組的眾人是人精沒錯,但他們對政治這一行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包括徐天在內都是這般情況,根本沒意識到徐百川的險惡用心!
所以才傻乎乎的上當。
可這時候他們卻渾然不知道,反而始終惦記著怎麼找張安平——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
張安平真的失蹤了?
不!
他沒失蹤。
只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吧……太複雜了。
他本來打算帶著劉新傑和取完子彈的譚忠恕離開安全屋來公共租界的,可誰能想到晚上轉移的時候,遭遇了游擊隊。
游擊隊襲擊了日軍後著急慌忙的轉移,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了三人,一頭扎進去的三人沒招,只能跟著游擊隊轉移。
好嘛,這一轉移,倒是距離上海越來越遠了,也不知道游擊隊到底把日本人哪裡給捅了,一箇中隊的日本人居然追了四天都不鬆口。
張安平自然是有機會脫離的,但這支游擊隊的素養太差——準確說,他們的前身是一支工廠的護衛隊,根本沒什麼軍事素養。
小七十人的抗日武裝,如果張安平一走了之,他們估計肯定會被日本人一口吞下,不得已,張安平只能在其中當狗頭軍師、出謀劃策。
也正是劉新傑和張安平的插手,才讓這支游擊隊跑了四天都沒有被鬼子咬住。
折騰了四天,眼見對手滑不溜秋的,再加上追擊的太遠,日軍中隊這才放棄了追擊,氣呼呼的要走。
要走?
沒門!
張安平確定這幫鬼子要走後,馬上找到了這支隊伍的負責人,中共地下黨黨員張浩。
“日本人要跑!”
“要跑?好事啊!”張浩大喜過望,被鬼子追了四天,這幫小鬼子可算是放棄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石兄弟(張安平化名石浩),這四天要不是你幫忙出謀劃策,這幫同志們我肯定不可能全須全尾的帶出來。”張浩萬分感謝張安平,認真道:
“石兄弟和劉兄弟應該都是國軍吧?現在譚兄弟有傷在身,不如你們先跟著我們,等譚兄弟傷好以後,你們再離開?”
張浩打的主意是:
這兩人有本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