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回來了。
她一臉敗色的向藤田芳政告錯:
“機關長,抱歉,我在追查抵抗分子的時候遭到了襲擊,所部全部陣亡,要不是秋田中佐派人救援……”
藤田芳政配合著演戲:
“汪處長,對於你的失敗,我很生氣!”
“從今往後,你就不要擔任在情報處任職了。”
又洗過臉的張安平打著哈欠看著這雙演員,一臉的疲憊,等藤田芳政演完走人時候,又狗腿似的精力充沛的起身相送。
送走藤田芳政,張安平打著哈欠,道:“汪處長,你也休息吧,最近兩天先不要露面。”
“是。”
“對了,屍體呢?”
“秋田大隊的人待會兒會送過來。”
“嘖——”張安平嘖了一聲,擺手道:“明天再送吧,大半夜的送過來鬧啥呢!”
“行了,伱回去吧,我也睡覺了,這都什麼事啊!”
張安平一副被睡意支配的模樣,趕走了汪曼春後,也沒有回家,孤身一人獨處後,他躺在了床上,睜了一夜的眼睛。
張安平一宿沒睡,他直屬的情報組也是一宿的沒睡。
劫偽鈔車的正是於秀凝帶領的直屬組。
此時此刻,直屬組的一干人,正在連夜突審抓捕的四個日本鬼子。
抓人的時候都能果決的將胳膊折斷,審訊期間的手段就不用說了,四個被狗屁軍國主義洗腦的日本鬼子,沒挺過一個小時就統統的撂了。
零號研究院,就連林夕都沒法進去的內部結構,第一次展現在了二區的面前。
於秀凝結束審訊,一臉凝重的出來後就被陳明拉到了一邊,指著桌子上一沓一沓的“法幣”說道:“老婆,這一次的偽鈔,做工比第八批次的做工更真,而且還出現了五塊的偽幣,你看下!”
說著將一沓做舊的五塊的法幣遞給了於秀凝。
於秀凝拿出一張真鈔,拿到檯燈下對比起來。
她研究了一陣後,嘆道:
“雖然有點差別,但大多數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誰說不是呢!”陳明恨恨的道:“這幫鬼子太可惡了!我都沒見過這麼多真錢,這幫小鬼子,噼裡啪啦的就弄了這麼多假錢,混蛋,太混蛋了!”
嗯?
於秀凝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捏了捏手裡的一沓錢,拉下臉道:
“陳明,你想死嗎?混蛋!你給我拿出來!”
“老、老婆,你、你說什麼呢……”陳明一臉的不自在。
“你還真拿了?”於秀凝險些氣炸,一把揪住陳明的耳朵:“這是假鈔!假錢你明白不?你拿著想幹什麼?老師要是知道了,他能打斷你的狗腿你信不信?”
“給我拿出來!”
陳明心中發慌,生怕真的被張安平打斷腿,趕緊將腿抬起來把鞋脫下,從鞋裡面掏出了一張五塊的法幣。
陳明小心翼翼道:
“就一張。”
“放屁!那隻鞋呢!”
陳明心疼的又將左腳抬起來,脫鞋後從鞋裡面掏出了兩張五塊的法幣。
“這次真沒了。”
看著臭燻燻的十五塊錢,於秀凝又是憤怒又是心疼,於是憤怒的又擰緊了耳朵,罵道:
“陳明,你混蛋啊!”
憤怒的是他這傻老公,敢動繳獲的假錢,心疼的是老公太慘了,十幾萬的假幣,就可憐巴巴的抽了三張五塊的。
出息呢?
陳明求饒:“老婆,你輕點,輕點,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以後別再給我動這樣沒出息的歪心思了!把假錢收拾一下都封起來,等老師來了看怎麼處理——這是審訊的紀錄,你背一下,明天找老師彙報!”
“是,老婆。”
於秀凝轉頭就走,走到密室的門口後又折了回來,氣呼呼的從身上掏出一疊錢,在陳明吞嚥口水中,於秀凝數了4塊8毛,啪的一聲拍到了陳明眼前:
“一個大男人,身上不裝點錢確實不像話——省著點花,知道不?”
陳明一臉的感動,在於秀凝嫌棄的眼神中抱著她親了一口,於秀凝口嫌體正直的在陳明懷裡膩味起來,墨跡了一陣後,又嫌棄的罵道:
“抓過腳的臭手別動我!臭死了!”
“忙完了趕緊睡覺,明天找老師彙報——我等你呢。”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