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檢查這輛汽車,林夕做了充足的工作,比方說提前就“放風”說最近抵抗份子活躍異常,有可能會衝著零號研究院而來。
安檢組這邊正好是組長和副組長赴宴了,沒有人願意背鍋——在林夕看來這輛汽車應該很容易就遭到檢查,自己屆時也可以觀察車內運送的是什麼東西。
但出乎意料的是安檢組進行檢查的時候,僅僅幾句話後便不得不放行。
林夕心中驚訝,居然不檢查?
要知道,在安檢組的組長和副組長都不在的情況下,在他放出了這種風聲的情況下,安檢組的日本人應該嚴格進行安檢,怎麼會輕易放這輛車進入?
他利用閒聊的機會向安檢組的日本人進行了套話,得到了一個在安檢組看來不怎麼重要的情報:
這輛汽車有藤田芳政親自簽署的特別通行證,並擁有研究院負責人親自簽署的免檢證。
這也是安檢組為什麼會放行的緣由。
林夕這才明白自己的算計為什麼會失敗。
次日只能向等待的上峰彙報,並說自己會另尋他法。
上峰讓他稍作等待,他回裡屋一趟,十多分鐘後上峰出來,給出了一個讓林夕愕然的命令:
停止調查。
雖然不知道緣由,但林夕還是遵循了命令。
他不知道的是,收到手下電話通知的張安平,這時候已經確認,這輛擁有特別通行證和免檢證的汽車,絕對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標!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張安平只能選擇派人以分段監控的目的,確認這輛汽車上貨物的源頭——而這個過程,用了整整五天!
負責這件事調查的是李伯涵,五天後,他將結果向張安平進行了彙報。
“老師,根據我的人監控,這輛汽車上的貨物,是從金利原始碼頭運來的——具體流程是貨物運抵金利原始碼頭後,經過三個環節的秘密轉運,最後才會運上這輛汽車,最後駛入零號研究院。”
“金利源?”
張安平一驚,難不成是從日本本土運來的?
不對!
如果從日本本土運來,不可能這般小的規模!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貨物是透過水運的方式,從真正的製造窩點運到了“金利源”碼頭。
“繼續查下去!我需要知道真正的源頭!”
李伯涵恭敬應是。
……
林夕混到安檢組等待“檢查”最後一輛汽車的時候,地下黨方面的代表袁農和徐百川會面了。
袁農還沒有來之前,徐百川就已經獲知了袁農的情報,待見到袁農後,徐百川便似笑非笑的說道:
“白先生(袁農化名),貴黨的誠意可是真的足啊!竟然派白先生出馬,鄙人真是萬分榮幸啊!”
徐百川現在也就在張安平跟前不炸刺——不是不炸刺,而是炸刺的次數太多,被拔掉的刺太多了。
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茬!
他“好心”和地下黨要聯手,地下黨方面居然只派了一個袁農——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當陰陽先生的原因。
他好歹是上海區的二把手、特一區的區長,正宗的國軍上校!
眼前的這個人呢?
只不過是地下黨上海s委(變個魔術:“sh市”)的高層之一——和我徐百川對接,起碼得出個江蘇s委的高層吧?
袁農笑吟吟說道:
“我原以為能和張世豪張先生再度把酒言歡。”
徐百川忍俊不禁道:“如果白先生願意,我可以請世豪區長出馬和白先生對接,如何?”
袁農不甘示弱:“好啊!”
眼看著兩人幾句話就把火藥點了起來,跟隨袁農而來的一名中年人乾咳幾聲後說道:
“二位應該不是為了吵架而來的吧?”
徐百川看了說話的中年人一眼,贊同的說道:
“紀教授說的對。”
紀中原的眼神瞬間一凝。
他來赴會,是專門經過了喬裝的,故意遮掩了身上的書生氣,一副商人的模樣。
但徐百川卻喊出了他的身份——要知道在陳默群時代,陳默群費盡心機都沒有查到他!
很明顯,這是徐百川在秀肌肉!
意味很明顯:軍統有強大的情報能力,我也知道你們的底細,咱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戰友,我沒有賣過你們!
不得不說,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