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劉瑾馬上解釋道:
“課長,這些通行證的持有者,全都是有抵抗份子嫌疑的公司,根據機要處的檔案,這些公司早就被列為重點觀察物件了!”
“但迄今為止,他們的通行證依然每月按時發放!”
“下面的這些就是機要處的留檔材料,都能證明這些公司有問題。”
南田洋子聞言點點頭示意明白,隨後將其放下,走到另一摞材料前。
“這是四份釋放令的留檔副本,四份釋放令,涉及到九個人——下面的這些材料,也是機要處的留檔材料,這些材料證明這些人都有嚴重的地下黨嫌疑!”
“但他們,都被釋放了!”
劉瑾越介紹心裡越有底。
這些證據,都是自己在機要處的“心腹”收集到的——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這些東西是汪曼春和梁仲春提供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些證據實錘張安平通共,劉瑾才樂意被借刀殺人。
“課長,這一摞材料涉及到四處疑似共黨交通站或者據點的資訊,但都因為張主任的干預而抓捕失敗,讓共黨分子逃之夭夭了!”
“課長,這一摞……”
劉瑾越說越興奮,而南田洋子的神色也越來越黑——這些證據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南田都心生懷疑:
張安平真的收了共黨的錢,縱容了共黨?
如果劉瑾知道南田洋子的心聲,這時候能活活氣死——我特麼都準備了這麼多了,你還懷疑他只是收了共黨的錢?!
一口氣將自己收集的證據介紹完畢後,劉瑾信誓旦旦的說道:
“課長,根據這些證據來看,張主任即便不是共黨,那也是共黨的庇護者!”
南田聞言目光望向張安平。
此時張安平的神色卻異常的淡定,劉瑾洋洋灑灑的說了半天,他彷彿聽都沒聽一樣。
南田洋子沉聲問:“張主任,你有何話說?”
劉瑾也是被張安平的表現氣了個半死。
我尼瑪,老子說了這麼多,你好歹有個表示啊!
此時身在倉庫,不用擔心被襲擊的張主任很嘚瑟的道:
“我?我沒話說啊!”
緊接著他嗤笑道:
“真是辛苦劉處長了!辛辛苦苦蒐集這麼多的東西肯定很累吧?可惜,這關我屁事!”
南田洋子蹙眉:
“張主任,你不解釋解釋?”
劉瑾更是怒道:“張安平,我看你如何狡辯!”
“狡辯?我需要狡辯嗎?”張安平樂道:“南田課長,這些東西真的和我沒關係——梁處長正好在,你給劉公瑾這孫子解釋解釋吧!”
梁仲春站了出來,道:
“南田長官,我們主任……他從來不管釋放令和通行證,每次都是我和汪處長拿一堆空白的通行證去找主任簽字,簽完字以後這些通行證就由我們兩個部門發放。”
“所以,劉處長在這兩方面對張主任的抨擊是不對的。”
劉瑾瞪大了眼睛。
簽字不是權利的象徵嗎?為什麼張安平連這種權利都下放?!
他急眼了,質問梁仲春:“那這些通共的證據怎麼回事?難道是是情報處和行動處通共?”
劉瑾這是口不擇言了。
但他也是真的急眼,這些證據可都是你們倆暗中讓人提供給我的,你這時候否認,難道不想弄死張安平嗎?
梁仲春聞言大怒:“放屁!”
隨後他緩和語氣:
“南田長官,這件事,我想私下對您解釋。”
南田洋子聽到這話後,看了眼倉庫內的漢奸們,便揮手示意他們離開,沒法吃瓜的漢奸們只能無奈退下。
梁仲春這時候才道:
“南田長官,別的我不清楚,我就說說行動處發出的幾張涉及到抵抗分子的通行證吧——有兩張是不得不給,因為對方拿到了司令部的批文。”
“還有三張,是為了確認對方是否是抵抗份子,此事是行動處和情報處聯合偵辦的,我們有相關的記錄。”
劉瑾急聲道:
“你胡說!機要處根本沒有!”
梁仲春用看傻瓜似的神情看著劉瑾:
“劉處長,你剛才展示給南田課長的材料都是機密檔案,你能從機要處帶出來,如果機要處有臥底,是不是也能帶出去?你覺得我和汪處長敢把這種機要檔案交給機要處留檔嗎?”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