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他們嚎啕大哭的時候,他們也能這樣安慰自己:
不可一世的張世豪,都被我們殺了,你張曉再強又能如何?遲早會成為我們刀下的亡魂!
可現在,師義梅手上拿著的這張紙條,卻否決了日本人所有阿q似的自我安慰。
張安平丶張世豪丶張曉,他們就是一個人!
師義梅面對這個情報也如晴天霹靂。
張安平丶張世豪丶張曉,從頭到尾竟然是一個人!
她甚至想不通,張世豪為什麼會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用張曉這個身份取而代之呢?
鐘錶準時的鳴叫將她從震驚中喚醒,看著已經走到11點的時間,師義梅深呼吸一口氣後,決意去土肥圓公館找武田。
這個訊息必須告訴武田,並和他商量下該怎麼對付這個【神經病】似的敵人。
張安平丶張世豪和張曉,竟然是同一個人,這太讓人措不及手了!
離開76號大門的時候,獨自驅車的她向門衛稱回家,然後驅車直奔土肥圓公館——她以為武田等不著自己已經休息,還在為自己深夜來訪而慚愧,卻不料秘書告訴她,武田一直在等著她。
師義梅內心再度感動不已,她在中統的最初階段,做成點事功勞被上面瓜分,分幾根骨頭給她還想要她犧牲色相,因為和李維恭成婚的緣故,就把她打入冷宮,自己那麼多的功勞在身,最後換來一個女特工訓練隊教官的職務。
再看看日本人這邊,武田欣賞她,從未提出過過分要求,卻一直大力支援著她,這一次槍殺日本兵事件,也是武田從中斡旋,才快速解決了事。
感動不已的師義梅緩步進入了武田的辦公室,入目的是桌上擺放的一疊牛肉餅。
武田看到師義梅後,和聲道:「聽人說你忙碌到現在,連晚飯都沒有吃,特意為你準備的,先墊墊肚子吧。」
這疊牛肉餅是武田精心為師義梅準備的,為此他讓在76號的探子時時刻刻盯著師義梅,生怕師義梅起疑心跑了之類的。
一股溫熱再度從師義梅的心間流淌而過,在李維恭死後只掉過一次淚的她雙眼忍不住的溼潤,急忙低頭掩蓋失態,隨即道:「機關長,我有重要情報向您彙報!」
武田擺擺手:
「中國有句俗話: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先墊墊肚子再說!」
師義梅有種想嚎啕大哭的衝動,強忍著衝動她跪坐在桌前,緩慢的拿起了碟內的牛肉餅,第一次以非淑女的姿勢吞嚥了起來。
武田注視著師義梅的舉動,看到師義梅吃下了牛肉餅後他暗鬆了一口氣。
師義梅卻不知道武田的反應,吞嚥著在她看來無比珍貴的牛肉餅的同時,她暗暗心想:
日本人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必須叫停手下這幫蠢貨的肆意行動了!】
【現在火候也差不多了,我願以我為餌,釣軍統上鉤!】
師義梅邊吃邊發狠,發誓要效死以報武田的這一飯之恩。
終於,碟內的牛肉餅被她吃乾淨了,擦乾嘴後師義梅道:
「機關長,我有一個您可能不會相信的情報!」
武田此時的神色冷淡了很多,但師義梅並未注意到,她此時沉浸在震撼中——每當想起這三個人是一體後,她便忍俊不禁的進入被震撼狀態。
武田道:「說。」
他對師義梅宣稱「可能不會相信的情報」並不感興趣,他現在只想著怎麼處理76號——他不能打自己的臉,76號是必須要繼續扶持的,但絕對不能再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得加強對76號的管理,暗中安插在76號的人手不足啊,得多派些顧問去,將整個76號置於顧問的管轄之下……】
他思索之際,就聽得師義梅凝聲說道:
「機關長,從重慶傳來情報,徐蒽增親口確認,張曉的另一重身份是……張世豪!」
「哦?張世豪?」
武田淡淡的應了一句,但下一秒他卻刷的一聲從站起:
「你說什麼?」
師義梅繼續凝重道:「張曉,就是張世豪!徐蒽增親口確認!」
武田能有此反應不意外,就連她都是用了好久的時間才接受了這一個現實。
「張曉是張世豪?」武田一臉的震撼,隨後憤怒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曉是張安平這就已經不可能了,你現在告訴我,張曉還是張世豪?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