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本來想繼續去中統局本部逞兇的——每次去中統局本部,看徐蒽增恨自己牙癢癢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張安平的某種心理都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可惜這一次事涉日諜,張安平只能將自己的小心思收起來。
他選擇了半路搶劫丶啊呸,不是,是半路劫車——又錯了,是半路攔車。
結果這一攔,好懸沒把徐蒽增嚇死。
當他看到張安平帶人攔下自己的車後,徐蒽增的第一反應是:
我尼瑪,我不就透過報紙宣揚了你的功勞嗎?又不是背後捅你一刀,你……你怎麼能這樣?
倒不是徐蒽增誤會,而是張安平在惡趣味的主旨下,三輛車外加十幾個精悍的軍統特工的陣仗確實太尼瑪嚇人了,關鍵是徐蒽增知道張安平的膽子是出了名的大,他是真敢殺人。
別說徐蒽增了,就連他隨行的護衛都嚇傻了,儘管他們有七八個人,可看到張安平叼著一根草走來的時候,按理說該掏槍阻止了,可一個個卻跟鵪鶉似的,愣是沒敢掏槍。
甚至就眼巴巴的看著張安平上了徐蒽增的車——原時空中,中統可謂是膽大包天,軍統的六哥(咳咳,現在是七哥)他們想綁就綁,但面對兇名昭昭丶惡名遠揚的張世豪,他們連掏槍的勇氣都沒有。
當然,也不能說那些拎著衝鋒槍的軍統特工沒有功勞……
看到張安平上車,徐蒽增強壓著恐懼,怒道:「張安平,你想造反嗎?」
張安平不理他,反而對瑟瑟發抖的司機道:「你……下去!」
司機儘管恐懼,但在這關頭還是強作鎮定沒有動彈。
徐蒽增總算舒了一口氣,直到他看到張安平在朝他使眼色後,心中微動,才故作平靜的對司機道:
「你先下去。」
「局座,您……」
「你先下去。」
「是!」司機強忍著喜意,裝做不甘心的下車,這番做作的表演落在張安平眼中,惹得他不由露出玩味,等司機下車後,他笑著說:
「你的人不咋滴嘛!」
「你到底想幹什麼?」
因為張安平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的緣故,徐蒽增心裡莫名的鎮定了不少,雖然是質問,但口吻緩和了不少。
「演一齣戲——完事了告我一個黑狀,沒問題吧?」
徐蒽增驚訝,心中的戒備全部放下,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當然是撈你一把了——信不信我反手就能把你拉下水坑死你?」
「張安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覺得我在扯淡?」張安平面露冷笑:「堂堂中統副局長,被日本特務耍的團團轉,反手還背刺友軍,哼哼,你說我能坑死你嗎?」
「到底怎麼回事?」徐蒽增抓狂,他相信張安平不是故意聚眾譁寵,因為張安平向來都是先佔理丶然後再謀定。
別看這小子囂張,可每一次囂張的背後,都是佔理後的借題發揮,要不然他徐蒽增能讓這混蛋小子騎在頭上?
「你的人跑報社幹了什麼你心裡有數吧?別狡辯——你以為你是給我添堵?你他嗎是把我的腦袋往鍘刀下面放!」
張安平借題發揮的噴了一句後,說起了大盜情報組的陰謀,隨著他的講述,徐蒽增的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
張安平說的話他信嗎?
當然信了,這混蛋小子擺了這麼大的陣仗,把把柄往自己手裡塞——一個軍統特工,帶人武力威脅中統副局長,這可是天大的把柄,絕對不是腦子進水。
如果是為了針對日諜故意為之,這反而就合理了。
因為他很清楚,張安平對付敵人,向來是不擇手段,自己沒少被他不擇手段的方式整的欲哭無淚,這貨拿自己做局,實在太正常了。
他臉色難看,是因為丟臉——堂堂中統副局長,被敵人牽著鼻子走,這本來就夠丟臉了,但現在還被人堵起來當著面揭破……
頗有種張安平指著鼻子罵他傻叉的羞愧感。
徐蒽增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把人揪出來!」
張安平無語的看著徐蒽增:
「你覺得我信得過嗎?」
「別裝了,這件事算我們聯合辦案——該是你中統的功勞,我一分都不會搶,我要的是日諜!」
徐蒽增也不為張安平的揭破而尷尬,他道:「你想怎麼做?」
「簡單,你去打小報告,讓上面調查處置我,沒問題吧?至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