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國軍的主力實為誘敵的偏師,日軍的一路主力被困!
伊藤懵了,一次次的說著這是假的丶這是假的。
可事實就這麼殘酷,這事實,比真金還真!
「張世豪!張世豪!張!世!豪!」
伊藤憤怒的呼喚著這個名字。
他已經足夠小心了!
可是,為什麼到頭來還是中計了?
辛辛苦苦的佈局,被張世豪不按套路的出牌打的沒脾氣,那時候他告訴自己,沒事,不管我戰術上怎麼輸,戰略上我贏定了!
耐心的等待了這麼久,結果呢?
一場空!
全是假的!
從頭到尾,自己全都在張世豪的算計中,可笑他還心心念唸的等待著在最後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沒想到最後發現,他依然是小丑。
春池嫣韻
伊藤砸碎了所有能看到的東西,然後,黯然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上海特務機關長死於非命,這是一個無法打破的魔咒啊!】
當大戰落下帷幕之際,他等待中的大清算……終於來了。
但結果卻讓伊藤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因為結果是:
海軍情報機構德雲部上海負責人大谷真雄,為此次失利負全部責任!
……
老實說,這個結果不止是伊藤懵逼丶大谷懵逼,就連張安平都想不通。
我他嗎都把刀子貼到伊藤正勢的心臟邊上了,只要輕輕吹口氣就能捅死——這時候你跟我說死的是另一個看戲的?
這怎麼講?!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不過,最終的疑惑被姜思安解開了。
要說大谷真雄全責,確實是很冤枉,但要說冤枉吧,純純是他自己進廁所打燈籠。
秘密監獄之事,伊藤被扣了全責;
然後,海軍那邊以聯合佈局為名,開始在大本營那邊鼓吹自己對陸軍馬鹿的幫助。
鼓吹就鼓吹吧,偏偏日本海軍高層還是一副我他嗎是你們陸軍馬鹿的恩人丶你們陸軍馬鹿無能需要我海軍幫忙的嘚瑟樣。
日本海陸軍之間的矛盾非常深,深到連裝備都儘量能不通用就不通用,這種情況下,承了海軍馬鹿人情的陸軍馬鹿,可謂是「鬥米恩升米仇」。
再然後,劇情反轉了。
什麼?這事是我們陸軍情報機構的問題?
春池嫣韻!
這他媽根本就是海軍馬鹿惡意坑害我們!跟我們陸軍情報機構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這個時候,就是黑的它都得是白的,更別說海軍之前言之鑿鑿的表示能破獲國軍的密碼,海軍是頭功。
如此一來,大谷自然需要負全責。
透過姜思安的講述而搞清楚了緣由後的張安平,只有一個句話要講:
春池嫣韻!
……
德雲部上海機關駐地。
在一眾海軍特務仇視的目光中,伊藤一臉沉重的進入了大谷的辦公室。
此時的大谷一身和服,正向自己的介錯人岡本平次致謝。
見伊藤進來,大谷一改故意在其面前一直表現的猖狂,輕笑著說:
「沒想到伊藤君能來送我一程。」
介錯人冷哼:「哼,中國有句古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
伊藤不理會姜思安的敵視,向大谷鞠躬:
「大谷君,一路走好。」
「多謝伊藤君。」
伊藤有千言萬語向這隻替死鬼說,但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反倒是大谷,格外的看得開,他笑道:
「伊藤君,說實話,我其實一直在規避著跟張世豪為敵。沒想到這一次張世豪下的餌太大了,大到我豬油蒙心,忘記了對自己的警醒,一頭撞進來了。」
「請伊藤君不要愧疚,雖然我們是對手,但我們終究是一條戰線的人,我希望伊藤君振作起來,能以張世豪的人頭告慰我。」
伊藤卻不敢應下,他不想欺騙一個將死之人。
大谷失笑:「伊藤君請回吧,我要走了。」
伊藤向大谷鞠躬:「大谷君,非常的抱歉。」
大谷輕笑,沒有回答。
姜思安則冷冷的看著伊藤,伊藤嘆了口氣後,起身離開。
「他鬥志已失,怕不是張世豪的對手了。」大谷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