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們該怨我才對,怎會怪到你的身上?”
“你是她們的心肝寶貝,就是有錯,她們也必然會視而不見,只會讓將一切過錯加在我的身上。你瞧她們兩個只與那個古曼丹麗搭言,將我晾在一邊的架勢,不就是故意讓我難堪嗎?長此以往,我看你夾在中間怎麼做人?”
“有這麼嚴重嗎?是不是你太多心了?”凌雲飛自問心思細膩,觀察敏銳,雲忌弱發現的這個問題,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這是我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你一個粗線條的男人,整日只知倚紅偎翠,滿腔都是柔情蜜意,哪裡會察覺得到?”雲忌弱俏臉一板,老大不高興。
“忌弱,你是不是想說我冤枉你了?事情都有兩面性,但請你細細想想,她們如此做法,難道你就沒有問題?若你將姿態擺得高些,主動向她們示好,我就不信,她們會不理你。”
雲忌弱一聲輕嘆,語氣中有些傷感,“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們心中若不將我故意糾纏你,讓你圍著我轉的想法去除,恐怕我就是將熱臉貼上去也是無用?”
“忌弱,你現在的身份是我正式的妻子。她們雖與我有口頭婚約,但畢竟中間還存著許多阻礙,她們看到你和我親熱,心中有點想法那也是理所應當。你要顧念體諒她們些,人心都是肉長的,有付出就有回報。我絕不信你付出了,會什麼也得不到。”
“這就要看你的了。從今日起,你不可再胡亂粘人,這樣我所做的一切才不會付之流水。”
凌雲飛點頭答應。
夫妻倆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夜已深深,要在以往,她們早該回來了,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出了意外不成?
凌雲飛心中升起一絲不安,與雲忌弱說話時便有些心不在焉。
雲忌弱微微一笑,勸慰道:“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兩位妹妹武功高強,就是有些牛鬼蛇神,跳樑小醜惹上她們,那也是自找倒楣。”用手壓壓鬃角,雲忌弱純淨如水的臉上恬淡自然,眼中的那絲絲笑意給人一種平和之感。
凌雲飛彷彿覺得有一股清清的泉水在心頭流過,身上的燥動被沖滌乾淨。
“你若實在不放心,可以出去迎迎看。”雲忌弱長長睫毛撲扇了幾下,大大的眼睛在燭光下更顯幽靜深遠,“要不,賤妾陪你一去?”
按住雲忌弱的肩頭,凌雲飛自嘲一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怎敢勞動夫人大架?”
雲忌弱輕輕點點頭,抿嘴一笑,風致楚楚,嫣然的容光彷彿剛剛綻放的白蓮。
伸嘴在雲忌弱的額角輕輕一吻,退後幾步,兩人目光相織,都是淡淡一笑,脈脈的溫情在兩人之間的空間流淌。
走到庭院中間,凌雲飛改變心意,扭過頭,想呼雲忌弱和他一起去,就在這時他突聽有細碎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終於回來了。”
他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開啟大門,雙方相對,一方驚,一方楞。
客玉涵、孤冰雁披頭散髮,衣服零亂不堪,身上沾滿了斑斑血跡。古曼丹麗伏在孤冰雁的背上,頭無力垂下,似乎已昏迷過去。
“西戎人伏擊你們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
凌雲飛、客玉涵同時開口,連語速也是相仿。
“天晚了,忌弱不放心你們,讓我出來接。”
“她不放心,你難道就放心了?”客玉涵語速極快,緊跟著問了一句。
凌雲飛手一伸,抓住了客玉涵的手往裡拉,“快進去,看看這位姑娘的傷勢如何?”
使勁一掙,將手脫出凌雲飛的掌握,狠狠擰了他一把,腳也不閒著,在他的腿上輕輕踢了一腳。
“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古曼丹麗並沒有受傷。只是受到驚嚇,昏了過去。她病剛好不久,身體虛弱,整日奔波勞累,心情鬱郁,哪裡受得了驚擾?
客玉涵、孤冰雁也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沒有什麼大礙,凌雲飛一顆心算是放進了肚裡。
“終於還是被西戎人發現了古曼丹麗的蹤跡,這顆火種開始冒出火花了。”
有了第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家裡是不能住了。想來想去,只好給淨飯添些麻煩。好在古曼丹麗已做好了官府一些上層人物的工作,官府應該不會找什麼麻煩,也算是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糾纏。
***
夜色越來越暗,雷聲隆隆,一陣響過一陣。樹開始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