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圍攻孫家四老,其總隊長亦是與那孫家的老大對峙開來,而在神武門深處的走廊盡頭,此時的催不阿已然緩緩摘下左手之上的那隻黑皮手套。
就在黑皮手頭落地的瞬間,其左手掌之上的那團聖潔之火轟然一陣暴動,化作一條潔白色的火焰長蛇,立時沖天而起,整條左臂都被其籠罩在內,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根本看不清裡面的虛實。
白潔的火焰長蛇在黑暗的虛空之中騰騰跳動,其周邊亦是閃現著無數潔白的毫光,根根神采奪目,耀眼非凡,刺得對面的持杖老嫗都微微眯起了雙眼。
黑色的風衣,白色的聖焰,散發著濃濃的恐怖威勢,悍然壓向持杖老嫗而去,拳還未動,她便早先弱了三分。
伴隨著催不阿輕輕往前踏了一步,其周邊那層密密麻麻的潔白色毫光驟然一縮,化作一件聖潔的甲蝟披在了他的身上,此時的他,全身聖光閃耀,威武非凡,像是一名聖人臨世,神聖不可侵犯!
被其威勢壓迫得退後了三分的持杖老嫗臉上早已沒有了原先的極度自信,現在的她,有的只是對於聖者威能的深深敬畏。
“現在我們兩個,到底誰該心存敬畏!?”雙眼早已化作一片潔白,騰騰跳動著兩團聖潔的火焰,催不阿整個身形不自覺地漂浮在半空之中,淡淡地俯視著下面的持杖老嫗,帶著深不可測的威能,彷彿本就如此的高高在上,始一開口便是散發著莫名的無上尊貴。
持杖老嫗手中長杖砰然往後一杵,暫時穩住了被對面一波接著一波聖威壓迫得搖搖欲墜的身形。
“老婆子只對我家少爺心存敬畏,不要說是靠著些許歪門邪道才有這方威勢的你了,就算是真正的聖者前來,若要對我家少爺不利,那麼老婆子亦敢對他們伸出手中這根‘打狗棒’,來個遇神攆神,見聖打聖!”話音剛落,便見持杖老嫗手中那根牢牢杵在地上的赤紅色長杖轟然射出一道碧綠色的神光,將之身形穩穩地罩在了其中,任憑對面那股無上的聖威如何地肆虐,我自巍然不動。
見到如此情形,立於半空的催不阿雙眼兩團聖焰“咻”地一轉,立時化作兩個閃耀著無盡聖輝的探照燈,唰地一下照向那名老嫗手中的赤紅色長杖,隨後微微一陣沉吟道:“原來是傳說中那根遇神攆神見聖打聖的‘打狗棒’,難怪能輕易抵擋住某的聖威。
據史料記載,這根打狗棒原先最早是上古時期第三代人王‘蚩尤’的本命兵器,是擷取立於不周山頂峰之上那根世界樹的一節枝幹而成。兵成之時,周身碧綠如翡翠,充斥著無盡的生命奇能,另使用者全身精氣神能夠滔滔不絕,更可怕的是其世界樹本身萬法不侵的性質使其成為了殺神弒聖的不二神兵。
原先觀你手中這根打狗棒一片赤紅之色,根本就沒往那方面去想,直到你周身這方碧綠色的護罩升起,某才用這雙‘明察秋毫’的武道天眼看清了那一片赤紅之下的真相,而那片赤紅,某猜想是當年這根打狗棒沾染過太多的聖血,又沒人能全力催動於它,而漸漸被其掩蓋的吧!”
緊張,緊張,緊張,在催不阿那雙‘明察秋毫’的武道天眼之下,持杖老嫗握在手中最後的秘密亦是無所遁形,被他一言道出,全然失去了最後的依仗。
“哼!”
一聲冷哼,持杖老嫗手中那根杖頭略顯淡綠的赤色長杖砰然往地上狠狠一杵,蹙眉咬牙之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兩個怒火燃燒的眸子之中泛著的是無窮的戰意。
“知道老婆子手中這根‘打狗棒’遇神攆神見聖打聖,小小偽聖安敢如此囂張!?”在她下定決心的下一刻,再次對上催不阿已是全然沒了任何懼意,彷彿又找回了剛剛的極度自信。
“那也要看是什麼人在用,如若是你,某自然毫無懼意,因為僅僅只為絕世先天的你又能發揮出其幾成的潛力!?”一聲質問,卻是道出了不爭的事實,現在的她,最多隻能催動其一成的威能,然而這一層的威能到底能不能敵過催不阿左手的聖威卻是無從得知,這要試一試才會知道。
“那老婆子今日便斗膽試一試!”一句試一試,決心立下,持杖老嫗手中‘打狗棒’轟然一旋,淡綠色的杖頭直指立於半空之中的催不阿而去,身形躍至半空,長杖悍然一捅,淡綠色的杖頭瞬間擠破堅固的虛空壁壘,眨眼之間便已來到了他的心口之處。
“轟隆隆!”像是一陣雷鼓暴動,虛空都被炸裂出一道道細微的裂縫,恐怖的威能瞬間席捲周圍,一切化作一片深不見底的黝黑。此時的催不阿面對這道恐怖的威能卻是根本不動,沒有移動哪怕一絲一毫,左手依舊騰騰跳動著那條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