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事情來得太突然,萬萬沒有想到梅竹夫婦居然還有這麼一招,亦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燃^文^書庫'他的那一招,去得太過猛烈,以至於短時間之內居然剎不住手腳,立時落向了一旁的小刀。
本是壓著草帽在一邊看著城門失火這臺好戲的小刀,沒想到自己卻是變成了一條被殃及的池魚,不得不出手自保。手中竹筷倏然一旋,小刀頭都沒抬一下,對著右手邊,便是以筷代劍,哧地一下刺出一掛銀河。
筷劍後發而至,輕輕點在那隻告死的詭藍色妖手之上,卻是毫無聲息,只是微微蕩起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漣漪,那隻看似兇猛的湛藍色妖手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立即蔫了吧唧了下來,無力地垂在了小刀跨坐的那張桌子之前,再也沒有能力前進哪怕半分。那隻打得梅竹雙劍直直透不過氣來的詭藍色妖手,就是被他這麼輕輕一點,卻是在短時間內再也提不起來,像是被廢了一般。
“嗯哼!”一聲悶哼,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嚴不甘捂手立馬抽身暴退,瞬間與小刀拉開了不小的距離。而梅竹夫婦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了個莫名其妙,看到被一招而傷的嚴不甘抽身暴退,他們兩人亦是跟著抽劍而退,趕忙落於自家寶貝兒子的身前,護住他的性命為先。
一劍退敵,小刀手中那根銀筷的刺芒一閃而沒,又是恢復成了一根普普通通吃飯用的筷子,兵地一下放在了桌前的碟子之上,右手輕輕一按頭上的草帽,將之壓得更低,生怕別人一眼認出了自己。
“你到底是誰?”捂著暫時失去了知覺的右手,嚴不甘陰沉著臉,喉嚨之中發出一道似野獸般的嘶吼。也是這道嘶吼,立時驚醒了在一旁早已驚呆了的眾人,事情發生得太快,以至於這些武道根基平平的江湖中人,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場就只有幾人能看清剛剛小刀刺出的那記驚豔之劍。其他人的眼中或許也只是眼睛一花,嚴不甘便是受傷暴退,就像是小刀沒有動過手一般,以為他手上的傷是梅竹夫婦所造成的。聽到嚴不甘的這聲嘶吼,眾人方才反應過來,現場之中有第三者出手,且此人的實力絕對遠遠在他之上,要不然也不會只用一招便傷了他那隻絕強的右手。
此時的梅竹夫婦亦是一臉驚異地看著右手壓著草帽暫時看不清臉的小刀,什麼時候江湖上又出了一個如此絕頂的高手?怎麼我們會沒有聽到任何訊息呢?難道是某個隱世門派新近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即便是現在他們心中有萬千疑問,那也得暫時壓下,因為他們那個棘手的敵人,都被一招而傷,更不要說是他們了,不敢問也沒有資格問,這就是以實力為尊貴的江湖,在絕對的劣勢之下,最好收起你那可憐的自尊心與好奇心,不然的話只會死得更快。
“我到底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擾到我吃飯了,這便是有罪!”壓著聲音,一字一句緩緩地說出,小刀的本意是不讓別人認出自己,順便裝一下逼。聽到小刀的回答,眾人的目光才紛紛投於他的身上,原來一招傷了嚴不甘的便是這人,看其身形倒是一個年輕人的模樣,只是被他頭上那頂草帽遮住了臉,暫時看不清他的容貌。
一聲有罪,卻是激起了嚴不甘深藏在血液中的兇性,那是常年浸泡於太古異種兇血的後遺症,此症一起,便是會完全地失去理智,六親不認,見人便撕,極度地危險。嚴不甘那雙詭藍色的雙眼漸漸佈滿血絲,喉嚨之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詭藍色雙手之上的冰焰越發地兇暴,像是突然被澆上了一桶汽油一般,轟隆竄起,燒得周邊的空氣都哧哧地融化開來,方圓百米之內,沒人敢靠近他一步。
“又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畜生,真是麻煩!”壓著的聲音依然沙啞,跨坐在長凳之上的小刀,身形漸漸模糊開來,下一秒,人影已是來到了嚴不甘的正上方,身形倒轉之間,一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嚴不甘暴怒的身形立矮三分,直直往上竄的氣焰瞬間被澆滅了下來,只剩一個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身影,哪還有剛剛那一副兇暴的野獸模樣,而在他的身下卻只是蕩起一股若有若無的漣漪,地板之上毫無任何塌陷的樣子,小刀的入微之處卻是已然越走越遠。
即便是作為絕世中的絕世……無畏之劍劍襄公小刀都能輕易地擊敗,更何況是一頭還未入絕世且早已失去理智的野獸,現在的他,即便僅僅憑藉那身半步超凡的絕世根基都已經能與絕世先天輕鬆放對了,更何況是還凝結了頂上二花,掌握了諸多不世的武技。
“駕前金剛……李曉刀!”在他身形倒轉的那一秒,終於還是有人認出了他的真面,不要懷疑那些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