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一步邁開,腿下自然伸長,延長到虛空不知深處,似是咫尺天涯,一步便到。
兩人一追一趕,連續七天七夜,俱無絲毫疲軟之色,反而精氣越加飽滿,話語之間中氣十足:“天竺的‘欲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經’自然不可思議,但能將你甩開七天七夜,卻也有融合了我所會的所有輕功身法的功勞,我將之稱作‘梵天足’。”
兩人邊說邊走,似乎是在自家院子漫步般,散漫而輕鬆,然而眨眼卻又不見蹤影,再出現時已是幾里之地,輕功身法俱是玄妙而不可度測。
“阿彌陀佛,此法也與貧僧有緣,俱渡之!”摩弗羅連日觀察,發現小刀的身法之中有一破綻,雙腿交換之間有一間隙的停頓,他與小刀如此說話,也是想趁機捉住破綻,一舉拿下小刀。
“你這惡僧,越發不要臉皮,你何不說這天下都與你有緣,你且去渡渡看?”聽到摩弗羅句句語帶無恥,小刀也是無可奈何,既然技不如人,嘴上就不能輸,出口便帶反諷。
“阿彌陀佛,能力有多大,責任就只能多大,貧僧雖然比下有餘,但比上還是萬萬不足,且等哪天我登上那天下第一的寶座,自然都要一一渡之!”摩弗羅的嘴並沒有被小刀的話語堵住,反而順著小刀的話道出了他真正的野心。
“可憐之人,你現在的樣子就跟你的法號一般,真真是一尊魔佛!”
就在此時,摩弗羅雙眼精光一閃,瞬間抓住小刀身法中的破綻,雙手立結密宗絕學‘寶瓶印’,霎時方圓幾十丈之內嗡嗡直響,寶光十色,隨後從地面徒然升起一隻巨大的琉璃色寶瓶將他們籠罩在了其中,小刀剛剛邁出的步伐遇到那琉璃色瓶壁,居然被咚地一下擋了回來,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就在他運功想要打破這個琉璃色寶瓶瓶壁的時候,又見摩弗羅手印一轉,籠罩方圓幾十丈的琉璃色寶瓶立時收縮變小,待得小刀出手,卻是為時已晚,瓶壁由那薄薄的一層驟縮為幾丈厚,且厚度還在快速增加,任小刀如何全力施為,也不能撼它分毫,徒留一聲聲響如撞鐘的擊打聲。
琉璃寶瓶越縮越小,小刀與摩弗羅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眼看又要落入那惡僧之手,突然,在他們相隔幾丈之間的虛空之上,哧地一下,乍現一道青色寶光,伴隨著無窮的青色劍芒驟起,一朵青色的蓮花毫無徵兆地盛開在那虛空之中,緩緩轉動之間,吞吐無盡凌厲,將那隔著幾丈遠的摩弗羅臉上都刺得生疼,摩弗羅趕忙再運功體,臉上寶光更甚,方才堪堪無恙。
看他滿臉謹慎,右手緊緊拈著寶瓶印,又是退後了幾步,左顧右盼之間毫無所得,緊接著便雙眼緊閉,手指輕輕釦住眉心,頂上金,銀,鉛三花齊現,而後伴隨著輕輕一喝,三花哧地一下炸開,化作漫天晶瑩花瓣飄落,環繞在他身旁,立時間陣陣梵音驟響,一千隻佛眼自那晶瑩花瓣中徒然睜開,滴溜溜亂轉,像是難得出來透一口氣,要將那三界都看個遍,方才干休。
“找到你了!啊~!”形式驟轉,當那千隻佛眼齊齊盯向一處之時,它們眼前立時乍現一道青光,聽到摩弗羅“啊”聲一出,再一看,那千隻佛眼之上便齊齊插著根根青色毫劍,道道鮮血如湧泉般溢位。
“收!”伴隨著摩弗羅又是一聲大喝,千隻佛眼齊齊閉上,又化作片片晶瑩的花瓣,向著他的頂上速速聚去,恢復成金,銀,鉛三花,瞬間沒入他的識海之中,剎那間,摩弗羅雙眼徒然睜開,扣住眉心的手指一收,拈著寶瓶印的右手也是一收,足下立生雙蓮,瞬間沒了人影,再出現時,已是退到了百丈之外。
“阿彌陀佛,不平道友的‘一劍種青蓮’果然如傳聞般凌厲,貧僧甘拜下風!”百丈之外的摩弗羅立身站穩,隨即微微打了一記佛號,即道出了那朵青蓮主人的真實身份,也是對那人果然名不虛傳的拜服。
“無量天尊,摩弗羅道友的‘阿鼻眼’也是神異非凡,老道身在十里之外,也便被你一眼看穿!”伴隨著一道彷彿是從天邊傳來的話音,天際乍現一道青光,從遠至近,如利劍般直射而來,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小刀的近前,與他齊齊站在了一起。
微微蕩起的陣風,輕輕拂了一下小刀的髮絲,突如其來的莫名之感使他忍不住轉頭一看,好大一隻青羊,身形如牛,羊頭高高抬起,雄健勇猛,微微彎曲的獨角之上吞吐著凌厲的神光,神駿異常,青色毛髮一張一合之間錚錚作響,有如青銅所鑄,雙目正正有神,似是那明月朝陽。
羊背上坐著一中年道人,右手拈一蘭花指放在腰間,左手如利劍般伸出,食指與中指並立呈指劍狀直指摩弗羅所在之處,指尖微微泛著青光,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