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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晉卿即為吳玠的表字,劉子羽此刻僅僅只是興元府的知州,而吳玠卻是檢校少保、鎮西軍節度使,兩者之間的相去甚遠,但因劉子羽對吳玠有知遇之恩,當年吳玠還在軍中混日子的時候,是劉子羽慧眼識才,向上面推薦了吳玠,令他成為了領兵的統制官,才使得吳玠有今日之輝煌。

兩人私交慎密,彼此都已姓名相稱。

吳玠將羅騰飛的來信給二人閱覽。

吳璘見信中內容動容道:“若羅相公的計策順利實施,可破完顏婁室!”

“羅相公?”劉子羽一臉的疑問,他還不知羅騰飛來到川中一事。

吳璘粗略說了大概。

劉子羽也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道:“此乃反敗為勝之機也,晉卿可速行之。 ”

吳玠長嘆道:“這是反敗為勝之機不假,但卻要賭上我軍接下來的命運,不可草率,大可大意啊!”

他為人向來謹小細微,如此造就了一個善於防守的名將,但也因如此不敢豁出去打,卻成為了性格使然。 他不是不知這一戰術若完全實施後的結果,但更是在意情況有變。 戰術無法順利實施地結局。

若戰術順利,他們確實能夠反敗為勝,扭轉乾坤,可一旦戰術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那麼導致的結局將是自己麾下的軍隊全軍覆沒,西川也會因此而落入金人之手,而他吳玠更會成為大宋的罪人。

反之。 倘若他安然撤退,保護了西川。 在西川打退了金兵的入侵,卻可以以功抵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兄弟同心,吳璘自當知道自己的哥哥心底的打算,比起吳玠,吳璘雖然也是以善守著稱,但並不缺乏放手一搏地膽氣。 握起拳頭低喝道:“兄長,《孫子兵法》雲:投之亡地而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東川關係我大宋西北防線,若不奪回,西川將時時刻刻暴露在金人的鐵騎之下,而你我兄弟二人將成為大宋朝地罪人。 ”

劉子羽不知吳玠的心思,但見他猶豫也再三勸說。

吳璘最後道:“兄長,你可還記得我們兄弟的誓言?”

吳玠肅然道:“當然不敢忘卻:寧丟性命。 不失四川。 ”

吳璘叫道:“四川乃指益州路、利州路、梓州路和夔州路,莫不是興元府非在利州路中?若這樣便放棄了興元府,我們又如何面對利州路上下全力支援我等抗金的百姓?兄長要去便去,弟將領本部兵馬策應羅相公。 即便不成也要遵守誓言,死戰到底。 ”

吳璘如此逼迫,吳玠只能昂然道:“即然你們都有此看法。 那便打吧!”

……

人如洪流,馬似飛龍。

當朱奕騎著羅騰飛借給他的烏雲踏雪來到金營後方時,敵營發出了一陣爆笑,嘲笑朱奕自不量力,區區四百餘人也膽敢猖狂。

朱奕面色一寒,躍眾而出,雖是深夜,但絲毫不妨礙他的發揮,箭無虛發,接連將大笑中的金兵射倒了十餘人。

金人大駭。 他們之間並沒有到達一箭之地。

所謂地一箭之地通常泛指一百五步左右。 而朱奕在兩百步開外便用神技射殺十餘人,如此奧妙的箭術。 縱使以善射而聞名的女真,也難找出五人來。

兩名金將官持弓衝上前來,被他嗖嗖兩箭,都倒撞下馬。

逼近一箭之地,弓弦響處,神弓騎射出了第一輪的箭羽:如飛蝗一般的黑色箭頭,一陣陣的落在金兵叢中,極高的準心,立時將近百名金兵釘死在地。

敵營明亮的火反給了他們極大地便利。

金國萬夫長上前指揮,朱奕連環射出三箭,呈品字形先後出現在金國萬夫長的眼前,他欲往左避開卻見射來的箭羽已經封鎖了他躲避的路線,欲往右閃,情況也是一般,驚愕間一箭正射在他的頸上,橫穿而過,立時墮馬,死於非命。

對於神弓騎的箭羽稀稀拉拉,金國地箭羽方始稱之為箭雨,數千人挽弓而射,只見密集,無數箭支自黑壓壓的敵陣勢中飛了起來。

但在朱奕及時的號令下,神弓騎以從容退出一箭之地,數之不盡箭支落在神弓騎的前面,卻傷不得一人。

神弓騎上下四百餘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朱奕繼續指揮神弓騎拋射,他們坐在馬上位於高處,拋射的射程遠勝金人,只見熙熙攘攘的箭羽,刺入金兵皮甲下的肉體,使得紅色液體如噴泉般的飛濺,卻不見一位神弓騎的將士受到傷害。

朱奕更是倚仗那出神入化的箭術,不斷地對著耳戴金、銀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