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麼待我極好,出資供我研究。 我便幫他們造了和州載、大德山、大藥山、大欽山、大夾山等等大型車船。 ”
羅騰飛聽高宣如此說來,神色動容:“這麼說來,楊麼的水軍能夠成為天下第一是你的功勞?”
高宣面露傲然之色:“不能這麼說,但至少有四成是我的車船的功勞。 ”
“那他們呢?”羅騰飛指著一旁一起押送來地十餘人問道。
高宣答道:“他們都算是我的弟子,是我的副手,專門負責給楊麼製造車船的。 ”
羅騰飛沒有理高宣,轉向雷震、潑猴、魏勝、張吟四人道:“我們搞到了一個丟不得,既沒有用又麻煩的寶貝。 ”他哪裡知道,眼前這個肥胖的高宣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戰船建造師,他的造船技藝領先了西方兩百年多年。
雷震、潑猴、魏勝、張吟四人也露出了苦笑的意思。
楊麼的強大在於擁有勝過大宋水軍許多地水上巨無霸——車船。
現在高宣在他們手上,楊麼又豈會罷休?
在加上他們青龍幫只有六千五百多人也沒有水軍,即便高宣造船技藝在高明又有何用?
對於青龍幫來說,高宣就是一個廢物。
可偏偏這個廢物又丟不得。
高宣戰戰兢兢地說道:“我高宣死不足惜,但我高家千百年的研究結晶不能失傳。 ”他用那怕地發抖的手從懷裡拿出一本破舊的的書,寶貝似地摸了一摸已經發黃的書皮,乞求道:“懇請幫主看在我高家千百年來的心血上將這本書找一個適合的主人流傳下去吧。 ”
“唉!”高宣長嘆了口氣道:“可惜,我高宣不能得償所願。 親自造出一艘能夠稱霸大海的戰船,實乃此身大恨。 ”
見高宣誤會了他地意思,羅騰飛哭笑不得,但聽他最後感言,心中卻是一動:“什麼稱霸大海?”
高宣此刻似乎看開了一切,心中已無了畏懼,坦然道:“這是先祖的一個遺願。 我們高家造的戰船所向無敵,在百年前就能夠稱霸江湖。 我新研製的車船長三十六丈、寬四丈一尺。 高七丈二尺五寸,可容納一千多人,在深湖中更是無可匹敵。 但始終無法衝破大海的限制,不能入海,一直以來也是歷代高家子孫的恨事。 我畢生的志願就是能夠親手造出一架能夠縱橫大海地戰船。 ”
雷震好奇問道:“海上不是有許多的船可以橫行嗎?為什麼車船不能?”
高宣答道:“你不懂地,戰船跟商船、貨船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能併為一談。 ”
羅騰飛心底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若這戰船研究成功,那麼豈不是可以殺到日本去耍耍?
效仿幾百年後的倭寇,在日本的北海道、長崎等地方,做一些無本的買賣。
他喜形於色,作為一個東北人,羅騰飛對於日本可不是一般討厭。
“你的海上戰船研究的如何?”看著高宣,羅騰飛地眼中閃爍著金子的光芒,他不貪財。 但並不介意有很多的錢讓他組建一支最強的軍隊。
高宣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才剛剛起步,並沒有多少進展,但只要有五年時間,我一定會造出一艘能夠稱雄大海的戰船。 ”
“只是可惜……”高宣一臉的遺憾,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惜個鳥。 老子又沒有說要殺你!”羅騰飛罵了一句。
“真的!”高宣一臉的興奮,但羅騰飛隨後一句話又讓他地臉垮塌了下來:“老子也沒有說要放過你。 說了那麼一堆的廢話,一點有用的訊息也沒有。 誰要聽你的家族史了,老子要聽的是關於楊麼的訊息。 你再給老子說廢話,老子立刻就殺了你。 ”
接下來地近一個時辰裡,高宣一直在講,就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講了。
講到了洞庭湖叛軍的起源,講到了鐘相的叛亂,講到了鐘相的死。 講到了楊麼的發跡。 講到了楊麼內部的情況。
羅騰飛一直用心地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還會時不時還會對一些細節仔細詢問。
最終。 他完全瞭解了洞庭湖叛軍的一切:這洞庭湖叛軍的源頭是鐘相。 這個鐘相就象是法輪功李洪志一樣地人物,他是一個巫師,自稱“有神通與天通”,能救人疾患,只要受到他地庇佑,則種田豐收,養蠶興旺,事事順利,即便生病也會不藥而癒。
這種可笑的說法居然能夠騙到一大片人,他們稱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