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來到一所莊院前,莊子周圍小河圍繞,河邊滿是綠柳,這是普遍的江南風景。 只見莊門大開,吊橋早已放下,一位年輕的文士,站在門口迎接。
賀安事先道:“他是宰相大人的長子叫朱忠。 ”
羅騰飛暗笑:“豬宗,豬的祖宗,這名字有趣地緊。 ”
朱忠上前行禮,朗聲道:“家父命我迎接諸位英豪,各位請隨我來!”
朱忠不冷不熱的說著,目光並不太友好。
羅騰飛也不以為意,自己殺了他的兄弟,他能露出笑臉來,那才是奇事。
他親自領路,將眾人讓進大廳。
一位白色錦衣長袍的中年書生正立於大廳之中,背對眾人聽得腳步聲方才轉身過來。 羅騰飛但見他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俊雅,只是雙眉略向下垂,嘴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不免略帶衰老悽苦之相。
賀安當先參拜,口稱“朱相公”顯然即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東方勝暗推了羅騰飛一把。
羅騰飛方才抱了抱拳。 臉上不悅之色一覽無餘,心道:“這傢伙架子好大,請老子來不親自迎接也就罷了,還非要等自己見禮,才願意說話。 早知道如此,這趟就不來了。 ”
他這卻是誤會朱勝非了,並非是朱勝非要擺架子。 而是制度如此。
他羅騰飛不過一介草民,而朱勝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宰相。 相去之遠一天一地。 只有地仰望天,哪有天仰望地地道理。
朱勝非讓自己的長子前來迎接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
朱勝非見羅騰飛一身的血汙,身上充滿了血腥之氣。 他們相隔甚遠,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依舊直衝大腦,心中駭然。 雖沒有親眼所見靖安縣的戰事,但僅僅只看羅騰飛這幅模樣,就可知戰事是多麼的慘烈。
他長長吐了口氣。 從桌上拿起一杯清水道:“壯士能來,足以證明壯士心繫家國百姓。 文兒一事,卻是他不對在先,我亦不再追究。 你我恩怨就如同這杯水一樣,隨陽光而逝!”
他走到了屋前,將水灑了出去,神色堅定,當真如同將恩怨丟擲去一樣。
羅騰飛面色緩和。 不願在此事糾纏道:“一切都讓他過去吧!當務之要是如何擊退眼前來敵。 ”
朱勝非雙目一亮,讚道:“壯士所言甚是!”
他來到堂前對朱忠點了點頭道:“請聖旨!”
朱勝非當即跪在了地上。
賀安、雷震、東方勝也相繼跪下,在眾人地注視下羅騰飛也不情願的跪了下來,心中卻在咒這趙構早死,暗道:“老子就當是跪死人了。 ”
朱宗將聖旨拿出了來。
朱勝非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拜了三拜。 方才起身唸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念瑞昌羅騰飛在國家危難之際,挺身而出,一心為國,有悔改之意,特免去過往一切罪責,將功補過,令封武騎尉,暫代江南西路安撫使,神武左副軍統制。 竭力阻止賊寇進犯。 欽此!”
羅騰飛學著電視裡的模樣。 將聖旨接下看也不看直接塞進了懷裡。
朱勝非請羅騰飛入座後,直言道:“羅武騎。 本相乃一文士不通軍事,國難當頭也無尊卑。 若你有需要本相做地地方,直說無妨。 ”
羅騰飛本對朱勝非有些偏見,但聽他如此一說,偏見立消,也不客氣直言道:“我需要兵器、箭矢、兵卒、糧草!”
朱勝非微笑道:“兵器、箭矢、糧草一切容易,此刻在奉新縣就有神臂弓五千張,弩箭五萬、弓箭十萬,糧草萬石,刀斧鎧甲一萬套,不知足夠?”
“這麼多?”羅騰飛驚訝地叫出了聲來。
東方勝、雷震也相繼動容。
東方勝道:“朱相公是有備而來吧?”
朱勝非驚詫了看了東方勝一眼,笑道:“後生可謂,朱某請旨時,韓宣撫進言官家說羅武騎最缺這些,本相來時一併帶了過來。 可惜晚了一步,未能及時趕上靖安縣的戰事。 ”
羅騰飛知道韓宣撫就是韓世忠,朝堂中也只有韓世忠擁有這份眼光了。
他大笑地站了起來,來回走動,興奮不已:有了這些精良的裝備,青龍幫上下將煥然一新,何懼那些宋奸金狗?忽然他眉頭一皺,問道:“兵呢?”
朱勝非惆然長嘆:“這個實在無能為力,張節度使一戰損我大宋精兵八萬,劉節度使地麾下兵卒被羅武騎打的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