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太平樓更是譽為天下第一酒樓,日進斗金。據後世史學家猜測,張俊很有可能是兩宋三百年間最有錢的人物,堪稱宋代版的“李嘉誠”。據說其名下的財產多到了讓“命可以丟,錢卻不可以丟”的秦檜都感到慚愧。
大宋表面上依舊是“士農工商”,但實際商人的地位早已跟士人連線在了一起,地位早已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尤其是大商販更是直接跟重臣牽扯一氣,他們所交之人,無不是達官貴胄,無人敢惹。
羅騰飛此刻地位崇高,在南宋軍界論名望他是第一,能夠跟他相比的也只有最近在長驅伊、洛,大放異彩的岳飛,論實力也只有吳玠、岳飛能夠與之相比。
此刻他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在大宋能夠站在他頭上的絕對超不過十人。
面對自己,王博此刻一個在海盜團伙管理賬目的人,絲毫沒有任何懼色,反而依舊能夠表現的不卑不亢,足見他是見過大世面,是位遇事不亂的好人物。
才一接觸,王博的從容便給羅騰飛留下了相當不錯的好印象。
羅騰飛讓兩人入座,開門見山道:“相信楊瑛姑娘已經將我的打算,想法告訴你了,我也不在這裡多費口舌。我知商人重利,你幫我忙,我自不會虧待於你,你有什麼意見。”
王博從容道:“在此之前,還望相公如實回答在下一個問題。請問您對於從商,錢物可有興趣?”
“沒有!”羅騰飛如實答道:“在我來言,錢物可用即可,無需太多。至於從商,更加別提。若非需要大批金錢購買軍備,我這一生也不會在意錢多錢少。所以,你完全無需擔心。”
王博心知自己的意思已被看破,不由略露尷尬神色,但也放心下來。王博最大的心願是光復祖業,再度成為一方大賈。若羅騰飛熱衷金錢,喜於從商。他即便如何努力,結果只會是給羅騰飛作嫁,自己分不得任何好處。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作為一個商人,王博決計不會去幹的。
如今明白羅騰飛的心意,王博知道羅騰飛是因為資金不足而起意從商,只要自己能夠給羅騰飛賺足資金,他不會過問自己的任何事情。
雙方的關係不是主從,而是互利。
王博完全可以憑藉如此契機,東山再起,光復祖業。
王博喜道:“我明白了,便依照相公的意思。我們立字為據,相公支柱在下起家,從事業上給予便利。二十年內,所賺錢物五五分賬。二十年後,字據作廢,到時我王家商號,自成一脈,不再向相公繳納任何費用。”王博在來之前,早已計算好了一切。
他或多或少從楊瑛口中知道一些羅騰飛的性格,明白成與不成便是一句話,羅騰飛不會跟他討價還價。因此,給出了最合適的價位。
羅騰飛面露滿意的神色,這個價位確實合適。若王博給的太多,那便是傻瓜,成不了大事;若給的太少,那便是貪婪,同樣成不了氣候。他選擇了中間價位,足以證明他不會因為他人的強勢而放棄自己的原則,更加不會因為貪婪而幹傻事,於是點頭笑道:“成交!但在籤立字據之前,我向聽聽你的經商之法,從何處開始!由那種行業,開始起步。”
王博依舊一臉的從容,淡笑道:“其實商人就是買東西,將東邊的,買賣到西邊去,然後從中賺取牟利的差價。所以首先,必須要建立一條商業渠道。個人認為在我宋朝黃金渠道莫過於西蜀至江東一線,但經過發展,這條黃金渠道,人人皆知,而且謀取暴利的行業,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以不可取。想要短期內成長起來,唯有海運。根據我多年的從商經驗,扶桑盛產黃金,黃金價格很低。同時那裡科技落後,不盛產絲織品,我宋朝的絲織品在扶桑可以賣出很好的價錢。上等的蜀錦、絲綢、刺繡更是天價之物。這條黃金路線,正是可以我方可以利用的黃金航道。”他怕羅騰飛不理解海外從商的妙處,說的異常詳細。
羅騰飛連連點頭,他不懂經商之道,但王博說的如此清楚明瞭,加上他本就是後世人,沒有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這出口產品,利潤高,在後世無人不知。
王博這時陰陰一笑:“從商無論是什麼行業,只要能夠達成壟斷。財源肯定不少,在這一點我們有天然的優勢。只要相公能夠說動李寨主,讓李寨主出馬將運送至扶桑絲綢的截下,或者成倍增加過路費用,讓各大商家知難而退。我方便可制霸這條黃金路線,先由絲綢開始,然後逐漸涉及其他領域。如此下來,我敢保證,不出三年。莫說是新增軍費,賺取利源。即便贍養大軍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