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只要有經驗的舵手,小心因對,能夠避開。可慮者正是這水藻加暗礁,本來就不明顯的暗礁加上水藻的掩蓋,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行了一陣,眼見夕陽似血,天色一陣陣的黑了下來。
李俊道:“加快速度,在天黑前務必趕到天王寨。”
往前行了裡許,童威忽道:“那裡是什麼?”
李俊順著童威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河面上漂浮著一人。
李俊依舊繼承梁山好漢那好管閒事的風範,讓舵手靠上前去。
童猛一個縱躍,跳下水中,將對方救了上了竹筏,將他橫放筏上。三人定神看時,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只見對方身上遍佈傷口,橫七豎八,大大小小加起來不下二十處,傷勢慘烈,實是駭人聽聞。
李俊便去探對方的鼻息,察覺尚有呼吸,又細細看了看他的傷口,沉聲道:“傷口大小不一,有箭傷、有刀傷,也有戈戟傷害的痕跡。他應該是被人圍攻時受得傷。”
童威猜測道:“這裡附近毫無人跡,此人是身受如此重傷,當是天王寨的人下的毒手。”
那人神智尚未迷糊,見李俊、童威、童猛等人,臉上微露喜色道:“快走,切勿靠近天王島。”
李俊沉聲道:“壯士這一身傷可是島上的人害的?”
那人低聲道:“我刺殺……楊麼,事敗……被……”他在暗礁叢中掙扎了兩日,早已筋疲力盡,此刻心頭一鬆,再也支援不住,話未說完便此昏暈了過去。
童威道:“怎麼辦?”
童猛此即道:“不能不救!”
李俊、童威都知童猛為人,別看童猛長得凶神惡煞,話也不多,但他確是三人中最熱心一個。他不善多言,但最好管不平事。此時他以開口,想不救也不成了。
童威提議道:“要不派一人將他送至羅家軍那兒,那兒定有隨軍大夫,讓羅騰飛來醫治他。”
李俊沉吟道:“將他帶上岸,此人刺殺楊太必有緣由,我們或許能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我知你的擔心,但只要將他喬裝一番,讓人揹著,便說受到了風寒。只要有瑛兒在,料想無人檢查。”
眾人以李俊為首,當下也無異議。
他們都是刀頭舔血的人物,對於這刀劍傷的治理比一般大夫高明百倍。童猛由身上取出止血藥、生肌散,替傷者細心包紮,然後被他貼上假鬍子,將披風蓋了他的身上,打扮成受風寒,不能吹風的假象。
不多時,以登船靠岸。
此刻正是非常之時,島上防守嚴密。他們尚未抵達時,便有近百人在岸上手持利刃在岸上待命,一行人上了岸,立刻給圍了起來。
李俊高叫道:“我乃楊瑛的授業恩師——李俊,讓楊瑛前來說話。”
岸上的守兵正是楊瑛麾下的破浪軍,一聽來者竟是自己首領的恩師,哪敢怠慢趕忙前去稟報。
過不多時,楊瑛疾步走來,見真是李俊一行人,遠遠叫道:“師傅、威叔、猛叔,真的是你們!”
李俊、童威、童猛見楊瑛到來,相繼露出了一絲笑容。
李俊大笑道:“丫頭,幾年不見,愈發標緻動人了。”
楊瑛上前道:“師傅也不是一樣,越來越年輕了。”目光所及之處,正面童猛揹著一人,奇道:“猛叔,他是……”
童威心知自己這弟弟不善言辭,更不善於說謊,搶先說道:“不適應氣候,染上了風寒。”
楊瑛也知童猛的性格,也不疑有他,請眾人入內。
有楊瑛在,餘人自不敢多說。
天王寨名為寨,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小型城鎮了,聚集百姓已達五萬,在島上耕種自食。若無戰事,真有幾分桃花源的架勢。
街道兩旁也開著各式各樣的小店,只是門庭冷清,少有客人光臨,沒有任何繁華之景。街道上的百姓,人心惶惶,似乎已經預示著楊麼即將滅亡的徵兆。
楊瑛將三人迎入自己的府邸,命人送上酒食。
李俊、童威、童猛依照慣例,先飲三杯。但這酒一下肚,便皺起了眉頭。
楊瑛歉聲道:“戰事緊急,羅騰飛又斷了糧草來援。為了節省糧食,義父下達了禁止釀酒的命令。寨中所存之酒,皆是以往囤積下來的。好酒早已喝盡,師傅、威叔、猛叔便將就將就吧!”
李俊、童威、童猛三人想不到楊麼他們竟被羅騰飛逼得如此境地,相繼驚訝。
楊瑛喜道:“師傅,你們來這裡可是幫助我的?”
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