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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雄鷹展翅　第二十八章　匯入正途

第二十八章　匯入正途

楊麼聽得自己已經沒了生路，後退幾步，幾欲站立不住。

魏沛來到楊麼的身旁，問道：“天王需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在下的建議？”

楊麼尚在猶豫。

董祥也在一旁慫恿道：“天王，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在不早早決定，等糧食用盡後，便是我們喪命之時。”

楊麼猶豫半響，突然道：“魏將軍，你先去巡視一下，看看四周有沒有趁機惹是生非的人物。”

魏沛知趣的告辭離去。

楊麼、董祥對坐相望，董祥道：“天王終於肯告訴董某實情了麼？”

楊麼長跪行禮道：“都是我楊麼惜日，乾的難以啟齒的蠢事。實在羞於人言，故而誰也沒有告訴，請董先生切勿怪罪。”說著舉起手來重重一掌打在自己的臉上，臉上立刻紅腫一片，他吐出一顆血牙，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董祥搖手道：“天王不必如此，任何人都有自己難以啟齒的往事。”

他又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但此刻事情緊急，天王也不必在瞞我了。”

楊麼點頭道：“至從夏貓兒死在羅騰飛手上後，董先生就是我楊麼最得力的臂膀，楊某根本沒有打算瞞你。此事說來話長了，記得當年金兵初次南下，天下大亂。楊某無以為繼，也幹過幾年，劫富濟貧的勾當。一日搶了一夥為富不仁的商隊。對方實力不弱，我們傷了好些弟兄，一時氣憤將他們全部殺了。現在想起，有些後悔，但當時卻只有殺人滅口這一個想法。在查探是否留有活口之際，在一具老婦的屍體下發現了一個小女孩兒。那女孩長得粉雕玉琢，煞是可愛。我那婆娘一直想要個女兒，因此動了惻隱之心，將她收留了下來。也許是受到了驚嚇，也許是撞到了腦袋，小女孩對於自己的過往全然不知，我也放心下來，這養著養著，時日一久，也便將她當做女兒看待了，那女孩就是瑛兒。”

楊麼眼神漂浮，陷入了回憶中去，接著道：“瑛兒幸運的被混江龍李俊瞧中，習得了一身超凡的能力，成為了楊某最得力的臂膀，手握洞庭湖最強大的水軍部隊。我擔心她記憶恢復，對我不利，本想讓他嫁給我的愛子，讓她真正成為我楊家的人，哪料愛子卻被羅騰飛所殺。”

這一提到羅騰飛，楊麼又改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隨即道：“計劃不成，我當時也未多想。覺得都過去十餘年了，瑛兒應當不會再有印象。本以為事情過去，怎想再三年前，瑛兒告訴我說有人暗中助她。後來，更是跟她換了一塊玉佩。”

見董祥面露疑惑，楊麼解釋道：“那是瑛兒原有的玉佩，應該有一對是鴛鴦玉佩，她帶著的是鴦佩。在收留她之前已經有了。當時我將它藏起來，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那孩兒貪玩，跑到了地窖，將鴦佩給翻了出來。瑛兒也許對鴦佩有著印象，死纏著要要。經不住勸說，便給了她。瑛兒至此佩不離身，直到一次給神秘人救了後，玉佩卻從原來的鴦佩變成了鴛佩。兩者色澤、雕琢手法完全一致，顯然是一對。”

董祥驚呼道：“怎會如此？”

楊麼搖頭長嘆道：“具體我也不知，更不清楚對方是如何找到瑛兒的，但可以肯定，瑛兒的家人找上門來了。瑛兒對我洞庭湖太過重要，我怕他們家人相認，怕那神秘人知道些什麼，更怕瑛兒恢復記憶，對我軍不利。於是，便藉故將她關起來，揚言重責。同時，在關押處暗藏重兵，設伏擒拿那神秘人。神秘人如我意料般前來救援，但對方的本事卻出乎意料的強。縱使天羅地網也沒能困住他，被他逃了出去。”

頓了一頓，楊麼繼續道：“此後便沒了那人的訊息，但我總覺得那人不會罷休。故而在未擒住他之前，楊某不敢將瑛兒放出來，以防多一無法抗衡的勁敵。而今要將她放出，恐怕給那神秘人可趁之機。若真是如此，以瑛兒的能耐和對我軍的瞭解，我們將永無翻身的機會，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楊麼細說前因後果，其中許多地方都做了刪改，多了許多的形勢所逼，將大盜說成俠盜，更將打劫難民，說成了劫富濟貧，至於後悔云云，更是無稽之言，但總體經過卻是不假。

董祥聽得經過，亦不得不重視起來。在洞庭湖沒有一人敢小覷楊瑛的水戰本事，也無一人比及她十中之一，她若反了，楊麼軍也便亡了。

董祥長吐了口氣道：“事情也許不如天王想得如此糟糕，若對方真的知道些什麼？早在當初，他便會表明身份，而不是暗中護著小姐，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