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衝邊突圍,半日見轉戰百里,它已經精疲力竭了,再也支援不住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竟然死在了亂蹄之下。
羅騰飛連滾了幾圈,避開了金夏騎兵的踐踏,爬起身來見烏雲踏雪這副模樣,想起它陪著自己一起走過的歲月,他和烏雲踏雪在一起的時間,比之和心愛的女子相聚的時間還要多。它對自己的忠誠,從沒有一刻改變或減少過。
羅騰飛胸中悲愴難當,仰天長嘯,聲震四野,卻無論如何也發洩不出心中的怒火。
心腹的慘死,愛馬的陣亡,羅騰飛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長嘯著留下了英雄的熱淚!
一把狼牙棒向他罩頭劈來,他雙目赤紅,腦中浮現出張濤腦漿迸裂,烏雲踏雪成為肉泥的景象,生出了不想獨活的念頭,猛一咬牙,避開這當頭一擊,出手如電,抓著狼牙棒的棒身將對方拖下馬來,抓著他雙腳倒提著,虎吼一聲,雙臂用力,竟將對方活生生的撕裂開來。
內臟、鮮血濺射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猶如血海中的魔神一般可怕。
四周的金夏兵卒都嚇傻了,一個個的呆立在戰場上,眼中竟是恐懼。
羅騰飛森然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以非以往那種豪邁猶如獅吼一般的聲音,而是似笑非笑,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和瘋狂。
四周的金夏兵卒給他嚇得一轟而散,有的甚至大叫魔鬼。
但敵人實在太多,嚇走了一批,另一批不知情的又度圍了上來。
羅騰飛沒有了突圍之心,眼中、心中只有殺、殺、殺,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了!
這走火入魔自然不是小說中的練功岔氣,而是心等方面產生了不理想的效應,以致精神失常,失去了自控。
羅騰飛從早殺到晚,身心疲乏,精神繃緊到了極致,張濤、烏雲踏雪的死,正如導火索一般,讓他的精神不堪負重爆炸了開來。
羅騰飛龍刀左右揮舞,直往人群最多的地方殺去。
失去理智的羅騰飛更為瘋狂,更加厲害,更加勇猛。
他忘記了一切傷痛,疲乏,只知道進行著單方面的屠殺。
他的身旁屍體越聚越多,不過一刻鐘,已有三百餘人死在了他的刀下,放聲狂笑道:“狗東西,只管來呀!看老子怎麼將你們都殺個乾淨!”
便在這時,一把匕首刺中了他的小腹。
劇烈的痛楚,讓羅騰飛清醒過來,普皓猙獰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個狡猾的傢伙自從上次刺殺失敗以後,認清了他跟羅騰飛之間的差距,一直暗中追隨,等待時機下手。
羅騰飛陷入瘋狂狀態,雖然讓他勇力倍增,但也因此失去了敏銳的直覺以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能。
普皓等待的便是這一刻,他藏身馬腹,逼近以後突然殺出,一劍刺中了羅騰飛的小腹。
本來普皓是打算直刺要害,但他在馬腹之下,夠不著人體要害,只能對著羅騰飛的小腹刺上一刀。
羅騰飛後退了一步,出手如電,以少林鷹抓功擒住了普皓的手臂,用力一擰,在對方的尖叫聲中,細長的手臂立刻變成了麻花形狀,隨即一掌拍在了普皓的腦袋上,直將他的腦袋打進了脖子裡去。
在金夏大軍中來回衝殺了半日,羅騰飛雖然身上多處受創,但因他練過鐵布衫,身上又有鎧甲護身,對於刀劍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並未受到致命傷害。
可普皓這一劍卻深入他腹部三寸之深,而且對方的匕首是三菱形的特徵兵器,一但刺入,必然血流如注,難以制止,傷口漸漸麻痺的感覺又在告訴他,匕首上有毒。
羅騰飛心中一動,逼開四周敵人,在普皓的胸口摸了一摸,果然摸到了幾個瓷瓶,憑藉記憶挑了藍色的藥瓶,將裡頭的藥粉盡數倒在了傷口上。
血依舊不住的下流,但傷口的麻痺感卻漸漸的消退。
他低頭躲開來自右側面的攻擊,在馬身並排挨在一處時,他揮拳重重一打在那騎士的戰馬側腹上,戰馬哀嘶著向另一側打橫躥了出去,頓時和後面的幾個敵人撞在了一起,亂做一團。但是由於揮拳的動作稍大了點,羅騰飛只覺得胸口傷處奇痛無比,一口鮮血由口中噴射了出來,兩眼金星直冒。
忽然又有幾名敵人從旁邊鑽了出來,四五條長槍刁鑽地向他身體各處此來。
羅騰飛狼狽的一一避開,在閃避的途中,因傷口的牽制,動作慢了一些,手臂上又給一個不知名的小卒,刺了一個窟窿。羅騰飛想起自己縱橫一身,如今卻給一小卒刺傷,又氣又怒,爆喝一聲,青龍偃月刀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