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擊之意,而是退回拒鹿角的內側。似乎有放蒙古兵登城的意思。
“王相公?”陸錄一臉不解。
王德自信一笑,道:“我們在城樓上壓不住他們,只有請他們上來了。”
王德讓將士都拿著粗長的尖竹子待命,這時第一個蒙古兵爬上了城樓,王德手中的尖竹子,長長一捅,立刻將他刺下了城牆。
他高呼道:“將士們,蒙古人的兵器勾不著我們,你們像我一樣,將一個個登城的蒙古兵給捅下去。”
陸錄這才明白王德這是在以己之長,克彼之短。
蒙古騎兵弓箭極為犀利,他們在城垛上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所以,王德因時制宜,用據鹿角在城牆中央各出一道牆,以這道牆為防區引誘敵人登城,以減弱對方弓箭的優勢。
此外蒙古人的兵器多為弓箭,彎刀,他們遠用弓射,近以刀砍,很少有配備長槍長矛等兵器,面對這距離戰,他們的尖竹子能夠穩佔上風。
一個個勇悍的蒙古兵登上了城牆,但因兵器夠不著,一個個只有被打的份兒。有的給捅下了城牆,有的直接倒下,面對如狼似虎的蒙古兵。
王德依仗戰術的施用得當,一改敗勢,將蒙古騎兵穩穩的壓制了起來。
他們尚未損耗一兵一卒,蒙古兵以為此付出了兩百多條生命的代價。
“放箭!”
看著蒙古兵越聚越多。王德又拿出了自己專門為蒙古騎兵設定的戰術。
雖然論射術,驍果軍遠遠不及蒙古騎兵萬一,但蒙古騎兵由套馬索、雲梯攀巖而上,他們手中不可能握著弓箭,唯有登上城牆以後,這才能夠取下弓箭射擊。
蒙古騎兵的速度再快,這取弓、瞄準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而驍果軍卻早已做好了準備,佔得了先手。這城牆本就不寬,在這種地形下,取得了先手的驍果軍,自然是穩佔上風。
驍果軍取得了先機,一個個發現蒙古騎兵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厲害,原本存在了絲絲恐懼也蕩然無存。
但蒙古的人兇悍也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雖然因準備的不足,在聲勢上完全受到了壓制,但蒙古兵卻是越戰越勇,絲毫不見退卻之心。
城牆上喊殺聲四起,在這小小城牆上雙方展開了寸土必爭的搏鬥。
蒙古人要為友軍報仇,而驍果軍卻是要保護身後正在撤退的百姓,雙方各有不能退卻,堅定不移的信念。因此,交戰起來。也是極為慘烈。
不過半個時辰,城牆上已是屍橫片野,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城樓上下每一寸磚土,沒有一處乾枯之處。
只是戰術再好,也彌補不了實力的差距。
蒙古人團結勇悍,兇殘嗜殺,他們如一群惡狼一般,惡狼不會因為死傷過多而害怕逃走,反而會因為戰場上的血腥味,以及同伴的慘死而越戰越勇。
蒙古兵就是如此,他們雖然被壓制住了。但一個個族人的人死去,使得登城的蒙古兵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力量。
驍果軍上下將士不論毅力、鬥志還是信念都無法於蒙古兵相提並論,越戰心越寒,最終導致發揮失常。
又僵持了一個時辰,蒙古兵已經抓住了破解之法。他們將地上死去同族的彎刀投擲而出,將手持尖竹子的驍果軍射殺,使得這一塊範圍真空,在驍果軍未趕來支援之際,他們果斷的掀翻了拒鹿角,從缺口處殺了進去。
這近距離搏擊,驍果軍遠不是蒙古兵的敵手,幾番交戰,驍果軍損失慘重。
王德見勢不妙,舞動三尖鐵叉衝上前去,喝道:“蒙古小兒休要猖狂,老子王夜叉來也!”
王德坦然的報出了夜叉之名,三尖鐵叉刺穿了一位蒙古兵的胸膛,他來不及甩掉屍體,直接拎著屍體左右橫掃,將又缺口處衝殺進來的蒙古兵打倒在地,然後再將屍體甩出。
三尖鐵叉在他的手中確實如傳說中的追魂夜叉一般,取走了一條又一條蒙古兵的性命。
他見城牆即將失守,蒙古兵越聚越多,再戰下去必將全軍覆沒。不如趁機撤入城內,休整片刻,再來迎敵,於是立刻指揮剩餘的兵馬,退出城牆進行巷戰。王德打算利用熟悉地形的特點,甩開蒙古人的大軍在大街小巷中打游擊戰,已到達拖延時間的奇效。
王德這想法雖好,卻不知此舉犯了致命的錯誤。
只因他不瞭解蒙古之故,蒙古終年生活於大草原上與野獸為伍,人人都精通追蹤之術。
無論他怎麼利用蜿蜒曲折的小巷都無法避開蒙古人的追擊。
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