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他才下定了決心。
雖然羅騰飛在信中允諾給他好處,但於偉貪心不足蛇吞象,認為若是幫助羅騰飛攻取汴京,奪取中原,這第一大功怎麼樣也輪不到他,即便羅騰飛不食言,他得到的好處也是有限,但如果生擒了羅騰飛,取了羅騰飛的腦袋,根據金國皇帝開出的價碼可直接封侯,獎賞黃金萬千。
兩廂比較起來,那邊利益大,不言而喻。
因此,為了利益,為了封侯。於偉決定鋌而走險,擺設鴻門宴毒殺羅騰飛,但他哪裡料想得到羅騰飛一開始便知道了他的動機。
於偉哭叫道:“誤會,這是一個誤會。”
羅騰飛壓根不屑跟他多言,起聲道:“朱奕,將他殺了,這種小人,殺他,髒了我的手。”
他往廳外走去。
朱奕怒瞪了於偉一眼,也覺得手上沾了這種無恥之人的血是種恥辱,但命令已下,也不能違抗,只好走上前去,按著他,將他的褲帶解下,打算將他勒死。
於偉想不到羅騰飛說殺就殺。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嚇得大小便失禁,襠下一股惡臭。
朱奕踢了於偉一腳,怒道:“真噁心……”他打算速戰速決。
於偉涕淚滿面,叫道:“別殺我,別殺我!相公……我錯了,我錯了!”
朱奕將褲帶套在於偉的脖子上,用力的往後拉扯。於偉先一步,將手墊在喉部,此舉雖然讓他緩過一時之氣,但在朱奕的臂力下,也是無濟於事,眼珠翻白,口吐白沫,“我,我有用,我有用……”
“慢著!”羅騰飛叫住了朱奕,他知於偉這種小人為了活命什麼也幹得出來,反正他以是甕中之鱉,羅騰飛想知道他還有什麼用處?
於偉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出氣,連咳兩下,雨點般的血跡混著口水落在地上:先前朱奕雖然沒有取他性命,但也拉傷了他的喉嚨,若在晚上一點,於偉肯定見閻王。
於偉看著血跡,一陣後怕。
羅騰飛冷笑道:“我想聽聽,你這小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
於偉道:“我有辦法助相公,攻取汴京,但相公必須保證,攻取汴京後,放我一條生路。”
羅騰飛冷哼一聲道:“動手……”
朱奕聽命將腰帶伸到了於偉的面前。
於偉駭然大叫:“我說,我說,別殺我,別殺我!”
羅騰飛走到於偉的面前,笑道:“我跟你玩一個遊戲,名字叫死亡遊戲。規則這樣,我數數,一到三,當我數到三的時候,你沒有說出讓我感興趣的東西來,便是你的死期。”他看之金額朱奕,笑道:“朱將軍,遊戲規則,你可明白?”
朱奕笑道:“屬下明白!”
“一!”羅騰飛這裡開了一個頭。
於偉立刻道:“我跟汴京知州王蘭是至交,歸德府不安定,不久前我在汴京買了一套府邸。我可以以搬家唯由,帶百餘人入城。”
數十個字,羅騰飛“二”字還沒有來得及數,他以一口氣說完了。
羅騰飛沉吟片刻,笑道:“有點意思。”
於偉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命暫時是保住了,但他這一口氣尚未喘過來,立刻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他放鬆精神的那一剎那,羅騰飛從懷裡摸出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對著他的手腕刺了下去,將他的手掌,釘死在了地板上。
羅騰飛一腳踩著他的手腕,讓他不能亂動,然後森然道:“記著,別跟老子談條件,你根本不夠資格。另外比手段你在老子眼裡不過就是個毛孩子,別跟我耍花樣。”
他拔出了匕首,鬆開了腳,領著諸將走了出去,在府外,他對著門口的兩個兵卒道:“看好他,這人還有用處。”
走下了臺階,羅騰飛想了想,對朱奕道:“朱奕,你立刻以我的名義修書兩封,分別送給韓世忠、岳飛,告訴他們說我羅騰飛已經攻下了汴京,讓他們迅速北上,圍殺完顏兀朮。”頓了頓,他又道:“大哥,你立刻接管歸德府,封閉四門,只許人近,不許人出,有鬧事者,立刻收監,情形嚴重可就地格殺。”
命令很快落實下去,有了於偉的幫忙,羅騰飛翌日出發,帶上於偉的家眷趕往汴京。
來到潘崗,這裡離汴京只有八十公里了。路上他們一行喬裝成金兵的模樣,有了於偉的同行,沒有人懷疑他們的身份。
剛抵達此處,羅騰飛對朱奕下令道:“趕往惠民河,將附近兩岸的漁民,船家,商家等所有存在的船隻統統記錄在案,然後銷燬,不留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