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竟然是自己恨之入骨的羅騰飛,如潮水般的恨意湧上心頭,但目前自己還被羅騰飛提在手中,雙腳無法踏地,也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滿,口中媚笑道:“誤會,這是一場誤會。”
“呸!”羅騰飛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道:“誤會?就是一句誤會?老子現在扁你一頓,回頭也說一場誤會,你看,行是不行?”
王次翁左臉捱了一拳,腫起了一塊,如今右臉也捱了一巴掌,又度腫起一塊,出現了五個手指印。他的左右臉頰向外凸起,火辣辣的痛感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個夢。
羅騰飛確確實實打了身為宰相的自己,讓他倍感羞辱的是自己竟然不敢說一句重話。
“相公!”楊沂中也頗為震怒,料想不到羅騰飛竟會當著他的面又度打了王次翁一巴掌,伸手欲將王次翁救下,免得他再受毒打,將來遷怒自己。
羅騰飛單臂使出少林鷹爪功,出招如電,反一舉將楊沂中扣住,笑道:“怎麼?你想跟我動手?聽說你武藝不錯,曾經也是一員衝鋒陷陣的悍將,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楊沂中只想救下王次翁,無意得罪羅騰飛,此刻被他擒住,想要掙脫,以是不易。
便在這時,一名太監疾走而來,高聲道:“皇上有旨,宣王次翁、羅騰飛覲見!”
羅騰飛先是一怔,隨即看了楊沂中一眼,見他鬆了口氣,心知是他搞的鬼,放開了兩人,往皇宮走去。
楊沂中初見羅騰飛大大出手時,便知事情不妙,知羅騰飛一旦發怒,僅僅憑他根本無法制止,於是,當即讓人去找趙構,自己另作打算。
他忙扶住王次翁,問道:“相公可好!”
“好!”王次翁從牙縫裡蹦出這個字來,憤然道:“今日羅騰飛如此羞怒於我,我定跟他沒完。”掙脫了楊沂中的手,疾步往皇宮跑去。
……
延和殿!
趙構在龍椅前走來走去,神色有些焦慮,目光不時往殿外看去,面上憂色一覽無餘。
剛剛跟王次翁瞭解了議和的詳情,正入內殿用膳的趙構突然得到楊沂中的訊息,說是羅騰飛正跟王次翁的侍衛打了起來,一顆心就開始七上八下的。
這羅騰飛的脾氣,趙構再是清楚不過,一但觸怒到他,勢必會不完不休。當初正是因為看中他這種容易得罪人的脾氣自己才打算重用他的。
而王次翁此刻又是自己賴以器重的議和重臣,這兩人若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幹起來,趙構還真不知道應該偏袒哪一個才好,只能祈禱事情不要鬧得太過嚴重。
“稟皇上!”正思量間,庭外內侍進來稟報:“王相公在外求見。”
趙構坐回龍椅,讓王次翁覲見。
之後,片刻之間,王次翁便走進了延和殿,這前腳一邁門檻。這位當朝一品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次翁,便不顧著禮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叫了起來,聲音聞去,甚是悽慘,好似死了爹孃一般。
“皇上啊!您可要為微臣做主啊!”王次翁連滾帶爬的前進著。
趙構聽到這死了爹孃的哭嚎聲,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抬眼看到王次翁沒有一點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大殿中央,眼淚鼻涕嘩啦啦的直落,下巴的鬍鬚都給打溼了一片,臉頰兩旁高高腫起。雖然知道他這是裝可憐的成分居多,但仍然動了惻隱之心。
“王相起來說話,你身為百官之首,這樣子坐在地上成何體統?”趙構親自上前將王次翁扶起,問道:“你這傷可是羅騰飛打的?”
“正是!”王次翁又度跪伏在地,又是磕頭,又是哀嚎:“皇上,臣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端受此羞辱,遭此毒打……臣……臣……不想活了……”
趙構眼見王次翁左臉上的拳印以及右臉上的巴掌印心中也是火起,怒道:“這當眾如此毆打朝廷命官,那羅騰飛真是恁大膽了。他真以為自己功高蓋世,朕就不能治他了嗎?”
王次翁“咚咚”的磕著頭,道:“皇上,此風不可長啊!臣捱打是小,但決不可助長了羅騰飛的氣焰。那羅騰飛恣意妄為慣了,臣好歹也是百官之首,他不念在臣的面上,也應該看在皇上的臉面上吧?今日無故將微臣毒打一頓,指不定明日就欺負到皇上頭上了。”
“他敢!”趙構給王次翁說的是怒髮衝冠,亦覺得自己過於縱容羅騰飛,此番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維持一下自己當皇帝的威嚴,免得日後當真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
“王相,放心!朕一定秉公處理此事,絕不偏袒於羅騰飛!朕今日就要讓他意識道,朕是大宋皇帝,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