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背。一個個都驚慌失措,搶下馬去,大叫御醫。
羅騰飛也裝模作樣的翻身下馬,面上雖然也有焦慮之色,但心裡卻是在咒趙構早死。
只可惜禍害存千年,趙構這一跌,傷勢頗重,但並不致死,只是摔斷了胳膊,疼的就地打滾。
御醫替趙構診斷了病情,面對諸將詢問,鎮定道:“皇上龍體無恙,只是需要好好調養,方能使得斷骨接位。”
“你這庸醫,不就是骨折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羅騰飛見趙構沒死,心中頗為不滿,起了整整趙構的念頭,遂道:“皇上,臣征戰疆場,對這種跌打傷最是熟悉不過了,我來幫你醫治。不要半個時辰就好。”
趙構疼的冷汗直流,見羅騰飛說的如此自信,也覺羅騰飛不可能騙他,也便同意了下來,道:“有勞羅卿了!”
羅騰飛暗自冷笑,說了一聲:“得罪了!”以左手卡在斷骨處,然後右手握著他的手腕,狠狠的往後一拉,然後捅了進去。
只聽“咔嚓”一聲,趙構雙目圓瞪,遍佈血絲,發出了一陣悽慘的叫聲,直愣愣的痛暈了過去。
張俊大急,叫道:“皇上,皇上!”他手指羅騰飛大叫:“看你乾的好事!”
羅騰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不就是痛暈過去了嘛!有什麼好值得說事的?”
御醫替趙構掐著人中,過了好些時日,趙構才清醒過來,開口就叫道:“痛煞我也!”
羅騰飛問道:“皇上,你看你的手臂!”
趙構本欲責怪羅騰飛,但聽此言,動了動手臂,卻發現手臂已能夠動彈,只是隱約還有些疼痛而已。
趙構改口笑道:“羅卿這接骨的手藝確實非凡,只是疼了一些。”
羅騰飛咧嘴笑道:“這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比起御醫的好好調養,拖個十天半月。臣這個方法只要一天而已。”
御醫欲哭無淚,敬畏的看了羅騰飛一眼,但卻不敢辯駁。
他身為御醫,這一身醫術,自然非同一般。或許比不上安道全這種神醫,但醫術在整個杏林界也排的上號。對於羅騰飛這種最為常見的接骨方法,他焉能不知。
只是趙構是皇帝,也就是龍體,這龍體當須好好呵護,怎敢以這種野蠻的手法來醫治趙構?更何況他一小小御醫,他的方法雖然用時長久,但絕對不會感到這種刺骨的疼痛,更加別說受苦。
羅騰飛也明白這點,只是故作不知,誠心讓趙構吃點苦頭而已。
趙構緩過神來,忙道:“田將軍,你快,快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趙構此刻的語氣竟然微微顫抖,顯然害怕之極。
田師中見趙構因自己之故,嚇得墜馬受傷。早已慌了神,見趙構問話,戰戰兢兢的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四個之前,末將送金使登船,可不久後就聽到了噩耗,說是有人鑿沉了金使的船,金使下落不明。”
“鑿沉!”趙構失聲道:“這不是意外?”
田師中哭喪著臉道:“絕對不是意外,為了保護金使安全。末將受太尉之命,派了八百人馬護送,戰艦四艘,可四艘戰艦竟然在同一時間出現漏水狀況。前來報信的人說船底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至少不下數百,他們水性極為精湛,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廢物!廢物!”趙構怒火攻心,火氣上湧,狠狠的一腳將田師中踹倒,想了想由不解恨,又上前踢了兩腳,隨後才問:“那金使呢?”
田師中頭垂的更低了,嘆道:“不知,金國使者包括護衛八十六人全部失蹤不見。”
“哈哈!”趙構氣急反笑,“好一個神武右軍,你們八百人保護八十六人,讓區區數百人將金使劫走,竟然沒有救下一個。朕養你們究竟有何用?”
張俊見趙構已經遷怒於神武右軍,忙道:“恕罪!皇上,這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只要能夠救回金使,一切都有轉機的可能。”
張俊再是瞭解趙構不過了。深知趙構在對待金國的時候,是完全獨斷專行的,任何人的意見都不會聽。
這個時候,張俊無論怎麼解釋,趙構都聽不進去。反而越解釋越糟,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解釋,彌補,讓趙構無暇責罰。
果然,聽張俊如此一說,趙構也顧不得生氣了,忙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查,查不到金使的下落,你這太尉也別當了。”
張俊見趙構動了真怒,更加不敢抗命,匆匆而走。
此時此刻,趙構那裡還有狩獵的閒情逸致,匆匆的返回了行在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