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一旁的猛大師看出不妙,忙代為解說道:“福王爺遇難那天,他不在廟裡,正好在南京化緣未回,請施主明鑑。”
“我已經查清楚了。”郭鎮臺冷冷笑了一聲,看向老方丈道:“他是前一天離的寺。”
“啊,不錯……”老方丈說。
郭鎮臺由馬蹄袖折起的袖管裡拿出了紙條,開啟來看看,笑著說:“七月十四日離開的,七月十六回來的,是不是?”
無葉和尚怔一怔道:“是……呀!”
郭鎮臺哼了一聲:“是呀?這不太巧了一點嗎?”
“什麼巧了一點?”
無葉和尚被弄得一頭霧水。
郭鎮臺赫赫笑了兩聲,冷冷說道:“福王爺卻正好在十五號遇的害,你十四號離開,十六號回來,單單十五號不在廟裡,這不是存心故意避開,太巧了嗎?”
“這個……”無葉和尚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不由大為生氣地道:“大人的意思,莫非認為福王爺的遇害,竟是貧僧所為?”
郭鎮臺臉色一沉道:“難道不是?”接著一聲喝叱:“給我拿下。”
話聲出口,四名衛士霍地一字排開,攔在門口,阻住了正門出口去路。另有一人唰地由側面掠身而近,落身當前。
這人五十上下的年歲,紫面闊臂,一身黑綢勁服,卻把一條十二節鎖子亮銀槍纏在右腕,那一截雪亮的菱形槍松頭,緊緊攥在掌心。
“哈哈”一笑,這人單手抱拳道:“無葉和尚,還認識我嗎?”
無葉和尚向來人看了一眼,認出來人正是那個姓馬的統領。此人初來廟時,即多次藉故在達摩堂盤桓不去,有一次適當和尚們正在練習武功,他更不客氣地插上一手,與其中和尚較量拳腳,進一步指名與無葉和尚過了招,當時雙方未盡所長,卻彼此留有深刻印象,是以無葉和尚一看就認出了他。
“原來是馬施主!”無葉和尚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馬施主這是要幹什麼?”
馬統須哼了一聲,瞪著對方道:“大人有令,要拿下你,和尚,我注意你很久了,福王爺的案子,八成就是你乾的,今天你是插翅難飛,還不束手受綁?”
“無量佛!”
看到這裡,座上的老方丈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轉向郭鎮臺雙手合十道:“郭大人!
這是為了什麼?無葉在本寺多年,言行謹慎,絕無不軌行為。”
“老和尚,這你可就管不了啦。”
郭鎮強摸著他的小鬍子,嘿嘿笑道:“本座來到你這廟裡,日子可也不少了,你當是住著好玩的?此事等拿下了這個和尚,一切都將會水落石出,老和尚你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接著手拍座把,叱了聲:“拿下。”
話聲甫落,在場的那個馬統領早已忍不住,突地一個墊步襲進,掌中亮銀槍“唰啦。”一響,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