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錦抱拳見禮,早已將兩膀真力凝聚雙掌,哼了一聲,接道:“足下以堂堂副座之尊,竟然效法鼠盜狗偷之流,此事若為貴門雲總座所知,豈不有失令譽,在下倒要聽聽,這又是怎麼回事?”
徐鐵“呵呵!”笑了兩聲,伸手指向對方道:“娃娃,你休逞口舌之利,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你此番身負重命,要來見什麼人,這些都不干我徐某之事,我只向你借樣東西,你可賞臉賜借?”
公子錦心裡有數,冷笑道:“洗耳恭聽。”
徐鐵“嘿嘿!”沉笑道:“我要向你惜的是臺灣延平郡王致大明三太子的一封親筆書信,自然,只是看看而已,三日之後,雙手奉還……”
話聲未已,公子錦早已按捺不住,低叱一聲:“無恥之尤——”身勢已倏然掠起。
顯然公子錦早已窺測清楚,不出手則已,一經出手,必然全力以赴。
眼前這一手,便透著高明。
隨著他的起身疾勢,右足飛勾,一式“笑點天燈”,“呼——”的一聲,尖銳風裡,直身風雷叟徐鐵兩眉之間直踢過去。
徐老頭嘿了一聲,身子向下一矮,雙手驀地怒盤掠起,用左右交叉之勢,反向公子錦足踝小腿間絞剪而來,力道疾勁,非比尋常。
公子錦眼快肚明,那隻腳其時才出一半,當下驀地向後一收,雙膝後收,一式倒剪金風,成了頭下腳上之勢,兩隻手有如一雙快刀,便向徐鐵雙肩上切來。
徐鐵雙手猝分:“叭!”四隻手掌已迎在了一塊。
黑夜裡簡直看它不清,驀然交接,驀地又分了開來——像是一雙燕子樣的輕飄,兩個人已分了開來。
徐老頭嘿了一聲道:“高明——”顯然這一式交接之下,並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惱羞成怒之下,這個瘦老頭兒雙手向背後一探,己把背上的一對冰鐵雙柺撤在手裡。
二話不說,隨著他腳下的一個猛竄,已到了公子錦身前,掌中雙柺倏地抖出,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向公子錦兩肩上戳來。
原來他雙柺頂頭,鋒利如一雙劍刃,並可當刀倒挑刺之用,猝然刺出,令人混淆莫名。
公子錦倉促躍出,並不曾攜有長劍,卻是那一柄描金摺扇卻隨時插在腰間,當下手握扇柄,驀地掄出,左右揮動之下,只聽得“叮噹!”兩聲,已把來犯的雙柺磕向左右,緊接著“唰”地撤開扇面,直向對方咽喉上掃去。
“風雷叟”徐鐵驀地向後一仰,雙柺掄處左右齊出,反向公子錦兩肋上夾擊過來。
雙方一動上手,轉瞬間已是十幾個照面。
公子錦暗忖對方老頭兒,果然是個棘手人物,不出奇招難以致勝。由是霍地一個疾滾,翻出三尺開外。
徐鐵足下飛點,以“花田八錯”步法,直欺而近,雙柺掄施,暴雨也似,直向公子錦身上襲來——隨即展開了他輕易不曾施展的“風雷十三式”。
一場疾戰,有如暴雨狂風。
妙在公子錦背及地面,一反常態,純然以“地蹚”身法應戰,如此一來,徐鐵“風雷十三式”雖是勇猛不可一世,竟然一大半用它不上,大大失去了作用,心中之懊惱自可想知。
驀地,公子錦自地面彈身躍起,掌中鐵扇“火中取栗”直向徐鐵前額“天心”點來。
徐鐵一驚,慌忙閃身,同時雙柺疾速掄起以迎。
卻是,公子錦早已料定他會有此一手,前此“地蹚”身法應戰,全在掩飾此刻一霎之出手,使對方簡直無能防範。
徐鐵雙柺作勢待揚的一霎,猛可裡公子錦左腕乍分,春風一拂,看似輕鬆平常,卻封住了對方雙柺的起勢——雷霆萬鈞,冰雪一片,高明之極。
徐鐵心裡叫了聲不好,再想從容化解,哪裡還來得及?危急一瞬間,這老頭施了個“鐵板橋”的姿式,驀地向後仰倒。
——卻是,那一雙鐵柺連同雙腕,顯然還在對方控制之下,使他終不能全身而退。
妙在公子錦智珠在握,這一招處心積慮,志在必得,事先與已想好了多種變化,一見徐老頭仰身作勢,掌中扇“唰!”地掄開,疾若電光石火,直向徐鐵面頰削去。
“風雷史”徐鐵此刻招式已老,再想撤換,哪裡還來得及?隨著他的雙足力蹬,也不過僅能錯開半尺開外。公子錦敞開的扇面,不啻是一把鋒利的刀,即在他右面肩頭,連同前胸,足足劃了三四寸長的一道血口子。
按說公子錦大可趁勢追殺,事實上他手頭摺扇一十三根扇骨,均系精